隨著那輛車的靠近,範毅的臉色越發陰沉。
車裏的人正是剛剛參加寧陽飯局的規劃署署長蔡榮,在離開林州大飯店後,特別打電話向嶽瑞景的老子嶽群邀功。
“老師,我剛剛才和寧神醫吃過飯。”
“你和寧神醫吃飯?聊了些什麼啊?”
電話那頭的嶽群笑嗬嗬地道。
蔡榮笑著說:“老師,寧神醫的紫光不是現在很紅火嗎,他們的產能不足了,想要新建廠房,得批地,所以找我談了談。”
“紫光現在確實很出名,發展得不錯。蔡榮啊,那個寧神醫可是我們嶽家的恩人,你以後能行方便的話盡量行方便。”
嶽群很高興,畢竟嶽家和寧陽也算命運共同體,現在都和紀奕扯上了關係,寧陽發展的好,對嶽家也是一種保障。
現在紫光在漢陽可是火的沒邊,到處都聽人說這款祛疤藥的神奇。
蔡榮說道:“我知道,老師,您放心,我這邊知道該怎麼做。”說話間便看到了前麵路邊的範毅,當場一愣。
範毅怎麼會來這兒,他來幹什麼?
蔡榮心下揣摩,隨即對嶽群說道:“老師,我這邊有點事情,回頭再聊。”
“好。”
嶽群掛了電話,便去跟嶽歡歡說這個消息,嶽歡歡聽到也是很高興。
而蔡榮在掛了電話後,察言觀色,見範毅臉色不好看,立刻皺起眉頭,將車靠了過去,下車便主動先笑嗬嗬地打招呼:“範知事怎麼有空到我家門口來了。”
範毅不說話,麵帶冷笑,斜眼盯著蔡榮看。
蔡榮心下慌張,說:“範知事,怎麼了。”
範毅說:“今晚的飯局喝了不少吧?”
蔡榮心下一突,說:“範知事,就隻是和幾個朋友聚聚,沒有違規的地方。”
“朋友?嗬嗬。”
範毅冷笑起來。
“林州的第一個爵爺,確實很牛,如日中天,是應該多多走動,巴結巴結,說不定以後男爵變伯爵,甚至侯爵也不一定呢,那時候再想巴結可就晚了。”
範毅譏笑道。
蔡榮聽得範毅陰陽怪氣的話,心中更虛,說:“範知事,您到底想說什麼?”
“蔡榮,我知道你是嶽群的學生,但希望你看清楚形勢,現在林州是誰當家,該聽誰的,否則的話,嗬嗬。”
範毅又冷笑起來。
蔡榮連忙說:“範知事,現在林州當然是您當家,我蔡榮一切聽從範知事指揮。”
“表麵一套,背地裏一套,我不喜歡。今天就把話挑明了吧,我要你辦點事情,答不答應!”
範毅隨即說道。
蔡榮心知肯定不簡單,急忙說:“範知事請說,如果不違反規矩,我一定義不容辭!”
“少打馬虎眼,我要你對付寧陽!”
範毅眼睛突了起來,對蔡榮打官腔這一套很不爽。
蔡榮心中一震,急忙擺手道:“範知事,不行,不行,寧神醫背景不簡單,我蔡榮哪裏是他的對手,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嗬嗬,看來你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後麵的祁陽不爽了,冷笑著說完,拍了拍手。
後麵一輛黑色的商務車車旁,兩個黑西裝大漢,嘩啦地一聲將車門拉開,一個身材高挑,穿著性感的絕美女郎走下車來,笑著向蔡榮招了招手:“蔡總。”
蔡榮更是心中巨震:“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祁陽得意一笑,伸手把那女的拉了過來,一隻手搭在臀部上,捏了一把,獰笑道:“蔡總,想不到吧。”
蔡榮整個人感到世界崩塌。
他去了世間繁華。
卻不知道那兒是嶽瑞景的地方!
“你麵前隻有兩個選擇,生,或者死,榮華富貴,還是身敗名裂!”
範毅隨即森然道。
……
寧陽和宋希回到住處,想到即將的拍賣會,注意力又開始轉移到土地上。
不管怎麼說,背後有沒有陷阱,範毅有沒有做文章,地還是得拿下。
那徐祥富本身就仇恨自己,今天更被打,要拿下這塊地,可能得付出一些代價。
不過寧陽也無所謂,既然做了抉擇,那麼就該做好迎接一切挑戰的心理準備。
一個徐祥富算什麼?
後麵的大佬還沒現身呢!
三皇子,那位在中京呼風喚雨的人物,連皇室都得低下高昂的頭。
本就是逆天而行,何必在意一個小小的暴發富?
三天!
三天後拍賣會就要開始。
這次和以往不同,這一次對手可不止一個!
和宋希說了幾句話,寧陽便去了陽台練功。
時間真的很緊。
他越來越感覺提升實力的迫切性!
什麼時候能將十三針運用自如,毫無破綻,什麼時候才算正式出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