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迎春的步伐極大,信心滿滿,想著今天必定能拆穿寧陽的把戲,也相信自己一個月前的診斷。
況且就算他診斷錯誤,難道醫學會的那些名醫個個出錯?
所以,他的步伐看起來有些像是六親不認的步伐!
而醫學會隨同陶迎春前來現場的人一個個也冷笑起來。
現場其他人無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高度關注這一關鍵時刻的到來。
紀奕讓人搬了一張椅子,當眾坐下翹起二郎腿,隨後一名護衛搬來一張小桌子放在一旁,跟著紀奕將右手放在桌子上,旋即回頭看著陶迎春,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厭惡之色,旋即一閃而逝。
陶迎春這個人既想當夏雄的走狗,又想在紀奕生病的事情上獲得好處,甚至爵位,典型的牆頭草,兩邊倒,比夏雄的爪牙還要可恨。
陶迎春沒看到紀奕的厭惡表情,走到紀奕旁邊,笑著說:“世子,我要為你把脈了。”
紀奕淡淡地嗯了一聲,一個字也不想多說。
陶迎春旋即將一根手指搭在紀奕手腕的脈搏上。
雖然這老東西是很可恨,但能當選為全國醫學會會長,自然也有一些真材實料。
像把脈這麼基礎的學問,他可以說爐火純青。
手指搭上紀奕的脈搏的瞬間,陶迎春臉上還露著笑容,心想,這一指下去,寧陽到底玩什麼把戲便一清二楚,但沒想到手指搭上紀奕的脈搏,立刻感覺到,脈搏沉穩而有力,哪有半分虛弱姿態?
怎麼回事?
怎麼可能?
陶迎春人當場懵了。
明明一個月前,才給紀奕把過脈,知道紀奕的脈搏虛弱無力,生命力枯竭,沒想到短短一個月,竟像是重獲新生,生機勃勃!
全場的人都在看著陶迎春,除了現場,還有場外的無數人,看到陶迎春的表情,所有人心頭冒起問號。
“陶會長,怎麼樣了。”
寧陽看到陶迎春的僵硬的表情,忍不住一笑。
陶迎春回頭咬牙,說:“我還要再檢查檢查。”
寧陽有恃無恐,隨便他怎麼檢查,當即笑道:“可以。”
陶迎春隨即回頭對紀奕說:“世子,得罪了,希望您不要覺得麻煩。”
紀奕惱火陶迎春,但今天既然開了新聞發布會,而且這麼多人看著,倒不如讓陶迎春死心,也讓關心他的人安心,想要他死的人死心,當即壓下心中的不滿,笑著說:“我沒問題。”
隨後陶迎春仔細檢查起來,一點小細節都不放過。
紀奕就像是木偶一般任由其擺弄。
陶迎春一邊檢查,臉上的驚訝表情越來越重。
這簡直就是醫學史上的奇跡!
紀奕不但完全恢複了心肺機能,而且好像比一般人更為強勁,簡直就是煥發新生。
“不可能,不可能!怎麼可能?一定是用了什麼藥物,要不然不可能會恢複得這麼快。”
檢查完後,陶迎春不甘心地叫道。
現場的人登時一片沸騰。
陶迎春的不甘,等於變相告訴所有人,紀奕是真的好了。
“世子真的好了嗎?”
“太好了,終於雨過天晴!”
一些關心紀奕的皇族子弟歡欣鼓舞。
寧陽聽到陶迎春不甘的話,嗤笑道:“陶會長,事實擺在眼前,你這麼說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希望世子的病永遠好不了?安的什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