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圖一副見鬼的表情。
“什……你……？！”他瞪大眼，“你怎麼會是校長？！”
校長笑了。
“需要我向你出示相關證件嗎？三等貴族的同學？”
他的聲音平緩，雙眼卻閃著寒光，瑞圖不禁後退半步，聲音顫抖：“我……”
他慌亂抬頭，掃到一旁的瑤光和梢兔，忽然猛地抬手：“那也不能隻罰我一個！他們兩也違反校規了！”
“校長先生！”梢兔慌忙道，“不是的！我們是被他關進去的！”
“撒謊！”瑞圖幹脆叫起來，“你們兩全手全腳的，我怎麼可能對付的了你們兩個人？！你要汙蔑人也動動腦子，有本事拿出證據啊！”
梢兔一怔：“證據……”
瑞圖陰陰一笑。
證據？拿得出證據就有鬼了！
他之所以選了這麼個角落，就是因為這間倉庫附件沒有任何攝像頭，根本就沒有東西能證明梢兔的說辭！
他胸有成竹地揚起下巴：“對啊，你要是拿得出證據，我就認罪，拿不出的話，”頓了頓，“那就得陪我一起受罰！”
梢兔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麼這樣……！”
“好，”下一秒，瑤光卻說，“我有證據。”
瑞圖：黑人問號.jpg。
瑤光道：“我去拿證據。”
她走到一邊，蹲下身，假意擺弄什麼，實則從耳下掏出一個小物件，走回來，遞給校長：“這是證據。”
她的手心裏躺著一枚指甲蓋大小的紐扣型裝置，校長看了瑤光一眼，才伸手接過。
瑤光說：“開關在背麵。”
校長依言按下去，從裝置裏立即傳出一道聲音：
“你們就在裏麵……明天再來……”
“三等星的窮酸貨……”
聲音雖有些模糊，但還是能聽出是瑞圖在說話。
校長的臉登時就沉了下去。
“什……”瑞圖不可置信地看著瑤光，“不可能？你怎麼會……”
她怎麼會有錄音器？！
瑤光眨眨眼。
幸好她右耳的的記錄裝置可以自由拆了下來，否則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把音頻從身體裏導出去。
——瑤光的記憶儲存容量很大，聽到的聲音、看到的景象皆會存入中央處理器，並每隔三個月進行一次清理，刪去不必要的內存。
“謝謝。”校長將裝置還給瑤光，麵色鐵青，“我了解了。”
他轉向瑞圖：“你違反宵禁，又私自囚|禁，學年總成績扣40分。”
40分？！瑞圖登時跳起來：“你他媽說什麼？！”
一口氣扣40，那他的期末成績考滿分才能不留級！
校長淡淡道：“50分。”
瑞圖：“……”
他媽的，直接留級。
“不行！你不能這樣！”他雖叫囂，聲音已沒有剛才那般有底氣，“我父親……我父親……”
“令尊是瑞少校吧？”校長淡淡道，“說起來，我已經十五年沒有見他了。”
“什麼？”瑞圖一愣。
“令尊沒有與你提起過嗎？”校長道，“當年他入伍的時候，還是被歸於我的隊裏呢。”
聞言，瑞圖臉上血色盡失。
校長冷冷看了他一眼。
“50分已是念在你父親曾是我下屬的份上，如果再讓我逮到下一次，就不是那麼輕鬆的處分了，”他頓了頓，“現在還不快給我回去？”
瑞圖不敢再多言，屁滾尿流地跑了。
校長轉過身，語氣稍微放緩了點，對瑤光兩人道：“你們也回去吧。”
梢兔怯聲道：“您不處分我們嗎？”
校長長歎了口氣。
“我大約也能猜到是怎麼回事，”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瑞圖離去的方向，“這不是你們的錯。”
聞言，梢兔咬住嘴唇。
“對了，同學，”校長看向瑤光，“你是哪個班的？”
“？”瑤光說，“C班。”
她對校長微微頷首：“那我們先走了。”
她扶起梢兔，轉身離去。
校長盯著她的背影，目露感歎。
“戰鬥係C班嗎？”他喃喃道，“倒是個難得的好苗子。”
***
瑤光把梢兔送到男生宿舍樓下。
“瑤光，謝謝你……”梢兔吃下那塊奶油餅幹，臉色總算好看了些，“如果不是你，我可能還被困在倉庫裏。”
瑤光說：“但你要是不跟著我，也不會被關進去。”
梢兔笑著搖搖頭。
“我們都是三等星出來的，”他柔聲道，“總該互相照顧。”
聞言，瑤光一愣。
照顧？她第一次聽到有人對自己說這種話。
她是超神機器人，是原位麵最強的人形兵器，沒有人會想要照顧她——他們都在等待她的庇護。
但梢兔，他那麼弱，那麼膽小，他……卻想要照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