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天,楊玄策離開京城重返深海,同行的還有一位古家重要人員,不是給他當專職保鏢,楊玄策目前顯然還沒有混到那個級別的待遇,而是給他鋪路搭橋,助他重新步入政壇,而皮鼓,這個中年大叔恐怕做夢都沒想到,四十多歲的人了,有朝一rì竟然會去參軍,而且還是上尉軍銜。
那一天,喬玉重返深海,這位昔rì的黑場王女。這一次,沒有君臨之勢,隻是簡單的將一些事情交給她軍師打理,然後再次返回京城古家大宅。
她在等……
等一年之後,她男人的回來。
這一天,離一年之約長城之戰不足一月的時間。
深海。市zhèngfǔ,某間辦公事內,已經成為這座城市第一把手的楊玄策據說有望明年步入中樞,而按照國內的政局,凡是從深海升上去的一把手,至少也能混個常委,至於真實內幕是什麼,其實楊玄策心裏一清二楚。
他不僅能進常委,而且是七個之中名列前三的人物。
這就是古家的能量。七個之中,至少有大半是古家一手提拔的人物。
今天,這個已經穩穩向著權力最高層進軍的深海權勢人物,突然收到了一條短信,陌生號碼,隻有短短十幾個字,還被分成數條短信連發過來。
當時他身邊不僅有貼身秘書,還有深海兩位常委副市長。而他,正主持一個有著重要意義的會議。再簡單的看了一下短信後,這位從再次上台後,就從未自亂分寸的沉穩人物,幾乎是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徑直衝出了會議室。
給他開車的是那位一頭霧水的秘書。而且車速在楊玄策不斷催促中不斷加快,以近百碼的速度,駛進了複大的校圓。
在林蔭小道上,他看到一名偉岸的男子靜靜的站在樹下,平靜中。他似乎在打量這所對他來說,有著重要意義的校園。
因為在這裏,他鬼穿時空,來到了這個世界。
因為在這裏,他了解了這個世界。
在這裏,他有著太多的回憶,太多的留戀,太多的不舍和記憶。
古樂輕輕地伸出手,撫摸著那顆大樹,他輕輕地道:“古人雲大夢三十載,我這一夢,又夢了多少年?權勢,富貴,於我都是浮雲。對我來說,這裏的一切,就像一把枷鎖,緊緊的把我給鎖住了。頭到來,我還是走到了這裏。”
楊玄策擦了擦眼,再擦了擦眼,終於,在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後,他忍不住渾身顫抖,跟蹌了一步,叫了一聲:“老板?”
古樂嘴角泛起不知道是辛酸苦澀還是無奈的微笑,很清淡,既不張狂,亦不冷血,沒有當rì玉泉山的血腥手段,而不再走極端的他,很平凡,就像這校園中很多普普通通的學子一樣,沒有任何出奇的地方。
當他轉過身來,楊玄策有種想哭的衝動。
其實他已經哭了,隻是他不知道罷了。這一點,他身邊的秘書看得很清楚,也很難理解身邊的大板為什麼在看到那個穿著猶如像乞丐一樣的男人而哭了。
同樣,他也不理解楊玄策為什麼叫這樣的一個年輕人為老板。
其實楊玄策更難理解,貴為古家孫子、強悍如老板這樣的人物,為什麼混到如此地步。
確實,此刻的古樂,真如乞丐一樣,爛衫,破鞋,零亂的頭發,那一臉頹廢的神情,哪有當rì他血染玉泉山的風采。
不過在他看著楊玄策,露出那一個燦爛的微笑時,那出塵的氣質,卻看得楊玄策有些恍惚,有一種很飄渺的感覺,有種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實的,所以他忍不住道:“老板,真是你嗎?”
“玄策,陪我走走吧!”古樂輕輕一招手,有著無盡的魔力,楊玄策緩步走了過來。
清晨的複大校園,籠罩著一股淡淡卻又令古樂熟悉的味道。
不經意間走到了小道的盡頭,古樂一愣,如同人生,恍惚間那些熟悉的影sè已經不再熟悉,望著來來去去的學子們,古樂微微一笑,道:“玄策,該來的總是要來,這一次,你跟我一起回京吧。”
“老板,不去見見她?”楊玄策猶豫了一下,輕輕的道。他發現,在老板平靜的目光下,仿佛這世間的一切,都逃不過他的一雙眼睛,如能洞悉人靈魂,卻又一股說不出的灑脫。
“相忘於江湖,不是更好嗎?”古樂灑然一笑,瀟灑轉身,徑直走向楊玄策開來的那輛汽車上。
楊玄策一邊跟上,一邊示意他的秘書不用跟著。
秘書看著楊玄策鑽進副駕駛,一騎而去,然後,他內心何等震驚…………這個男人。竟然讓深海第一權勢男人親自給他駕車。
又是臘月二十七,離大年三十僅有三天,離長城之戰,半月左右,一輛從深海開來的汽車,掛著深市市zhèngfǔ的牌子。在夜sè中,悄悄駛進京城。
事隔一年,古樂再次回京,沒有去玉泉山古家大院。在下高速之前,他打了一個電話,約了一個人,見麵的地點在國賓館,楊玄策沒問,隻是默默的跟著走進了國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