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這端的紀涼自然是毫無所覺,自若地打發掉了這次的通話聯係,末了,還隔著電話給對方送去了一記響亮的吻。然後,電話一掛上,臉上妖嬌的神色也隨即褪去,又變最開始的那模樣。
黑子回過神來,張嘴嘣出了一記響哨,是對紀涼的誇讚:“你怎麼知道那男的跟她有一腿。”
一旁被製住的帕花戴維也是滿臉的驚詫,她私下的這些風流事做得很隱秘的,除非當事的雙方能知道,根本就不可能外傳的,這女人又怎麼可能知道。
紀涼見他一臉的驚色,她麵色一正,認真地說道:“其實,我會看麵相。”
“耶——真的!”黑子果不其然的一臉興奮加好奇:“那你幫我看看。”
“假的。”紀涼立馬再兜他一頭冷水,就喜歡看他這種情緒落差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黑子啊,你看過母豬上樹嗎?”她話題突然一轉,問道。
黑子搖了搖頭表示那樣的奇觀二十多年來從未見過,另一邊的沈崇已經曉得她話裏的影射了,摸摸鼻子轉過頭,當做沒聽到。
“那就對了!”紀涼點點頭,笑而不語。留著黑子一頭霧水摸不著北,一臉怨念地發牢騷。
“老子就是不喜歡你們這些知識分子,有話不好好說,老是拐著彎子繞。”讓他這個大老粗很蛋疼。
寧可相信母豬會上樹,也別相信男人的那張嘴。偉大的女前輩們總結留下的經驗,果然沒錯。她隻是從旁這樣摸了兩句,就讓那男人自己露出了馬腳,然後她再順藤摸一摸,就忽悠過去了。
紀涼看著被捆在一旁的帕花戴維,踟躕了下,還是問了出來:“夏……夏警官那邊沒問題吧?”
“放心吧。”黑子不知道從哪裏摸來一罐啤酒,喝了一口:“你擔心誰都甭去擔心他。”就頭兒那身本事,要出事都難。
也果然如黑子所言,在這端電話剛掛下數秒之後,飛機上的那個罪犯領頭人還在回味著方才電話裏的春情蕩漾的吻別,想著任務結束後跟那尤物銷魂的床上運動的情形,讓他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壓下翻騰而起的欲望,看著飛機上滿滿的旅客,心裏頭更是煩躁得緊。
嘭——
外邊一道白光升空,發出一聲大響,讓飛機裏所有人都條件反射地循聲望了過去,就見一朵絢爛的禮花當空綻放,照亮了有些陰沉的天空。
“哪個白癡,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放禮花。”他在心裏嘲笑著這種愚蠢的行為,收回視線,就發現視野裏一片白茫茫,這才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了。
“操!上當了!”他大吼一聲:“注意,他們來了——”
“看不見!”
“媽的,別亂開槍,等會打到我——”
飛機上亂成了一鍋粥,乘客們各個抱著腦袋,縮在座位裏不敢動彈。在最靠機門的乘客,就察覺有人從外麵登入,偷偷地抬起頭,隻看見兩道身影背靠背地閃進機艙。
“砰!”
“砰!”
“砰!”
……
槍聲響起,毫不遲疑。每一聲槍聲之後伴隨著的是重物倒地的聲音。
機艙中的光線並不明朗,燈被恐怖分子們切斷了。昏暗的光線裏,夏禹的目光亮得灼人,迅速掃過那一個個抱頭縮在座位上發顫的乘客們,從他們的穿著和反應迅速地將他們與恐怖分子區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