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涼看著橫在自己麵前的那條長腿,隨口就來了句:“我們還有什麼好談的?”
夏禹抿了下唇,實在不喜歡她那種好似他們之間早沒了聯係的口吻:“那死男人……”
“咳——”紀涼心虛地撇開視線:“夏警官問他做什麼?”那小子,就這麼開了個頭,點了個火就不管了。
“怎麼死的。”
“……”沒死,這不還活生生站在我麵前嘛。紀涼心裏說著,表現出來的卻又是另一番景象:“問這些做什麼呢,都已經過去了……”說著,把臉轉向另一邊,表現出一副不願意多談的樣子。實際上,她隻是心虛得無法直視夏禹,怕一個不小心露了馬腳。
自己給自己上香,他夏禹估計是第一人了。好吧,她得承認,雖然睿哥這番舉動讓她心跳連連,但是不可否認這確實讓她樂了。
“他……跟我很像。”連那小鬼都看出來的事,他怎麼可能沒看清。她為什麼要找一個跟他那麼像的男人……
一個謊言說出來,就要用更多的謊言來掩蓋。這要放在以前,讓她說個謊,她臉紅心跳還結巴,但現在……信手拈來。
“你想說什麼?”紀涼扯了扯嘴角:“還是你怕我對你還餘情未了?算了吧,夏禹。我們早都已經過了那種相信愛情大過天的年齡了。”紀涼抬頭,看著他,這個曾經讓她愛到差點失去自我的男人……
愛上他,讓她變得很低很低,低到把自己埋進了塵埃,自以為能開出鮮花來,結果差點沒把自己給憋死。幸好,幸好她還是挺過來了,而且還明白了一個道理:她紀涼命硬,根本不是當嬌花的料,頂多也隻是個仙人球。
“別傻了,我們都成年了。”紀家仙人球很紮人,捏不得惹不得:“現在的我很好,很知足。”夏禹沉默地看著他,紀涼繼續說著:“當年我是愛你的,很愛!我也沒後悔過,那時候我以為,我這輩子就隻會愛你這麼一個男人,後來我才發現,原來那不過是自己年少懵懂。現在這社會,什麼都有保鮮期,過了那段時間也就該扔,不然很占位置的。現在,我有更值得我去愛的人了。”
也許是想證明著什麼,紀涼一口氣,說了很多,但究竟是想證明什麼,她自己一時也說不清。
“我可以照顧你。”夏禹脫口來了一句。
紀涼皺起了眉頭:“怎麼?你這算是同情?”紀涼笑著,道:“得了吧夏禹,你從來就不是什麼富有同情心的人。”因為他的柔情隻給了一人:“再說了你想怎麼照顧?包養我嗎?算了吧,錢我自己有,要男人的話我自己也可以去找……”
“不準!”
不準?他憑什麼不準!紀涼瞪著他。
“女孩子家要注意名節。”夏先生的理由,很正直。
聽聽,多好的理由。紀涼直接不客氣地當麵噴笑了出來。
“名節是什麼?能吃嗎?”可惜碰上了個沒節操的女流氓:“得了,夏禹!這種男歡女愛的年代,約炮比約會都容易,你還裝什麼純情。”瞅著他那******不變的棺材臉,紀涼突然收了聲,別人或許不可能,但夏禹……她知道,他真的是那種“純情”的人!愛上一個人,也就隻會愛一個人,從一而終,從心到身。當年發生那樣的事,對他而言,無疑是對他自己感情的一種背叛,或者說……褻瀆!所以他才會那麼生氣吧,紀涼想著。被這樣的男人愛著,是一種幸運,而她愛上這樣的男人,注定是個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