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未明,人跡罕至的海邊,船隻……這些因素結合在一起,讓人聯想到了一個詞:偷渡。
這類的事紀涼以前沒少遇到過,也沒少抓過一些投毒團夥,不過那時候他們身上好歹都帶了些真槍實彈的家夥,而且也都有一定的組織性,而現在他們手上拿的隻是這次訓練用的彩彈槍,身上也沒防彈衣……這種裝備,去跟那些家夥直麵幹上,傻子才做的吧。
紀涼他們正想原路無聲撤回,然後再向夏禹他們彙報情況。
“等等!你們看。”施公子突然出了聲,示意有新情況。
船上的人下了船,抬出了幾個木箱子,其中一個人沒注意,讓箱子裏的東西掉了出來,一把黑亮亮的槍。這尼瑪不是普通的偷渡啊,是軍火走私啊。
“先撤……”
紀涼剛說著,突然覺得心裏一陣發毛,剛一回頭,就感到後頸一痛,隨著眼前一黑,就再也不醒人事了。
紀涼是被吵醒的,更準確的來說,是被一聲聲像殺豬般的鬼哭狼嚎聲給叫醒的,眼睛還沒睜開,她就先不著痕跡地偷偷動了下四肢——動彈不得。
害了!紀涼心一涼。
“醒了就別裝睡了。”
一盆水兜頭而下,將她淋了個透。
紀涼睜開眼一看,傻了,真被一鍋端了:施公子,秦易,跟螃蟹君也跟她一樣,都被捆成了粽子被反綁在了椅子上,他們身上已經掛了不少彩,看來在她醒之前,已經遭過一番罪了。在他們旁邊不遠處,幾攤猩紅的血色顯得刺目。
看這位置應該就在那棟廢別墅裏,那……別墅裏的那些人呢?
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那人咧嘴橫笑,露出一口常年吸煙被染黃的大黃牙:“你是想問那些人哪去了嗎?”
紀涼沉默以對,這男人身上散發著狠辣的危險氣息,那是一種經常出生入死的人才會有的。
那人抽了一口煙,惡質地衝著紀涼噴了過去,辛辣的煙味熏得紀涼嗆了一口,別過頭就看到邊上幾個穿著藍隊迷彩服的美國大兵正翹著二郎腿閑聊著。
這是怎麼回事?
“還不懂嗎?”一個美國大兵站起來,走到房子的邊上,那裏堆放了幾大箱的東西,他啪地掀開一想,把裏麵的東西展示給他們看——黑壓壓的一整箱槍械。
紀涼認得這個大兵,可不就是在林子裏被他們扒光的那個狙擊手嗎。
艾瑞克察覺到她在看自己,咧嘴給了她一記俊朗的笑:“嗨!我們又見麵了,中國女孩。”
“怎麼回事?”紀涼心頭一陣發涼,心裏已經有了幾分譜。卻還是希望不會是她所想的那麼糟糕。
艾瑞克低低地笑了幾聲:“你不是應該猜到了嗎?”他伸手捏住紀涼的下巴:“聰明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