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涼聽了他的話後,第一個反應就是:“你確定你腦袋沒壞麼?”居然讓人去引發爆炸案,這人是瘋子還是傻子:“你讓內藤去放炸彈?內藤本身就是一個不定時的炸彈啊!”激進的鷹派分子,對中國有著濃烈的仇恨情緒,讓這樣的人去放炸彈?
沒理會她的嘲諷,楊牧繼續說著:“多虧了上帝的仁慈,你炸的那個是一間空倉庫。並沒有造成人員的傷亡。但你這行為已經構成了恐怖襲擊的威脅,”說完,還很是可惜地歎了一口氣:“你怎麼能這樣做呢?”好像紀涼已經做了那麼愚蠢的事了。
紀涼睜著眼,傻傻地看著他的自編自導自演:“你這就是你所謂的……替國家辦事嗎?”為什麼她一點都看不出這是哪一出的為國家辦事。
“這場無休止的罷工,已經給當地的企業經濟都造成了很大的損失,若是繼續下去,隻會給國家帶來更大的危機,讓那些恐怖分子們有機可乘,混入到裏麵來,製造出更大的混亂。”楊牧說著:“為了國家的安全,必須采取一些強勢的打擊手段。”
“所以,為了停止這場罷工,你讓人去製造爆炸案!”紀涼覺得不可思議:“你真是……蠢到家了!你怎麼就肯定內藤能乖乖聽你的話,怎麼就能確定,他會怪怪按著你計劃安排的,去炸了那個空倉庫,而不是往人堆裏投下炸彈?”
“不!不是內藤,而是你,是你製造了爆炸案。”楊牧不想再跟她繼續扯下去:“簽了那張認罪書吧。”
“簽你大爺的。”紀涼直唾了一口在那張認罪書上:“你最好快去聯係夏禹,把這情況告訴給他,不然出了岔子,後果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如果內藤脫離了他的計劃而去把炸彈裝在別的地方……而在紀涼看來,這種可能性比內藤乖乖去炸空倉庫要打多了。
話剛說完,站在她邊上的那名壯漢就往她臉上又來了一記,不過這次並不像上次那樣呼巴掌,而是直接賞了個拳頭。
“操——”紀涼罵了一句。
那壯漢從邊上拿過一根筆塞到她手裏,讓她簽下名字。
“楊先生,內藤那樣的人物,不是能乖乖當你走狗的,你以為你栓得住他嗎?你******真以為那是一條狗,你可以用馴獸的方法來嗎?那是個人,人心比什麼都複雜,你******快去把夏禹找來……啊——操——”左手中指上傳來的劇痛,讓紀涼大叫了一聲。
旁邊的壯漢把她左手的中指往後用力掰去,這樣的痛,比之前的拳頭和巴掌都要來的痛,十指連心,那股痛是直接往心裏鑽去。
“簽字吧!”楊牧看了她一眼,轉身端起書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你是聽不懂人話嗎?”紀涼吸了一口涼氣,緩和之前的痛楚:“啊——”手指上又傳來了劇痛,楊牧走了過來,把杯裏熱湯的咖啡往她張口大叫的嘴裏倒了下去!
當你痛的時候,如果能喊出來,那你會覺得自己的痛楚減少一些,現在她連喊都喊不出來,紀涼隻覺得整個人都快崩潰了,最後隻能模糊地喊了出來:“我簽——我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