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三人不約而同地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紀涼這才注意到自己剛剛緊張到都停住了呼吸,憋得胸口都有些發疼,看著眼前的背影……腦海裏是曾想過將他敲昏帶走,但終究也隻是想想,並沒有落實下去。
是因為相信他一定可以做到麼?這個背,厚實得好像可以擋住所有的危險。
黑子在夏禹的指示下,把炸彈移了出去,外邊已經有許多警察拉起了警戒線。偌大的廠房裏,突然就隻剩下了他們兩人,安靜得有些尷尬。
“走吧,出去吧!”紀涼把手電筒一關,光線一暗,更看不清了角落裏他的神情,讓她心裏有些慌,正想把手電筒再打開——
啪嗒——
粗糙,帶著溫度的大掌一把將她扯了過去,手裏的手電筒也隨之落到了地上。
紀涼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後腰上一個力道將她往前邊壓去,落入了那具厚實的懷裏。夏禹的吻來得急而猛,像風暴一樣席卷了紀涼,長驅直入,橫掃一片。長舌撬開了紀涼的唇齒,掃過她嘴裏的每一處角落。
這男人的吻,還是一點都不溫柔不浪漫,粗魯而有力得讓人無法忽略掉他的存在,讓人安心。
紀涼的手不知什麼時候攀上了他的雙肩,迎合著他的擁吻,唇齒交融間,發出了一陣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這時候他們不需要什麼溫柔的淺吻,正是這種最粗魯而野蠻的力道,才能讓她慌亂的心安定下來,告訴彼此,他們躍過了死亡,存活了下來。
嗯
一聲無意識的淺呢,闖入男人的耳中,無疑像是火上加油,抵得過最上等的催qing劑了,讓他那向來冷靜自製的腦袋瞬間當機,雙手隔著衣服,自發地撫過她的後背,激起她的一陣輕顫,而後從她衣服下擺靈動地鑽了進去,少了衣服的阻隔,粗糙的手指跟光滑的後背有了最親密的接觸,每一次的觸碰,都帶給了她一陣酥麻,讓她忍不住地從深喉處發出了一記呻yin!
唔——
一記悶哼,他將她推到了牆角!
後背抵著冰冷而粗糙的牆壁,身前卻是他火熱得發燙的身子,冰火兩極差。紀涼睜開迷離的眼睛,昏暗中,他背著光,看不清他的臉,除了他那雙亮得出奇的眼睛,在黑暗中顯得越發的光彩奪人。
脖子上傳來了一陣濕濡的溫熱,與其說是在親,不如說更像是在咬。
紀涼想推開他,但他更快一步,把她的雙手壓製在了她的身後,讓她完全處於了劣勢。
“涼。”他抵著她的肌膚,叫了他。從嘴巴出來的氣息拂過她的肌膚,熱得灼人。
“放……手!”紀涼說出口的話,力不從心,虛軟得讓人聽著更像是欲拒還迎。
“那個墜子……”他沒放開,反是樂此不疲地繼續往剛剛在脖子上留下痕跡的地方,又吮吸了一口:“你還留著?”
紀涼怔了下,垂下眼瞼,不去看他。他,還記得。
那個墜子,是當初他在東南亞執行完任務之後,突然想起夏靜提起過的紀涼的生日就要到了,鬼使神差地就帶了個禮物給她。墜子,很有他夏禹的風格,簡潔,一根銀製的細線拗成的很簡單的一個草字的“涼”,當時,他把這禮物遞給她的時候,她樂得不能自已,立即拆開帶上,紅色的線穿著銀色的墜子,冰涼地貼在她的肌膚上,卻熨得她整個人發燙,整個心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