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天色尚早,紀涼就醒過來了,其實她還想睡,整個人覺得累得慌,但是感覺胸口上像是壓了座山一樣,讓她呼吸有點不順,才逼得她不得不睜開眼睛,想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手!
一條手臂橫在她胸前,就是害她呼吸不順的罪魁禍首。
很明顯是一條男人的手臂……
紀涼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羅傑!畢竟昨天她是那麼豪氣萬千地說要跟他好好享受……
身旁傳來了灼人的熱度讓紀涼皮膚都不自覺地繃緊了起來!她……她是思想上的流氓,語言上的痞子,但若是這方麵行動上,她隻是個膽小鬼啊,沒想到這次真給做成了。
夏禹呢?
昨天她記得她是看見了他跟伊莉莎兩人……
想到那個畫麵,紀涼又覺得一陣鬧心,他夏禹都可以這樣春風一度了,她當然也可以良宵一夜……
對!沒錯!沒什麼好心虛的……活了近三十年,才嚐過兩次葷,她都快成素食主義者了。紀涼心裏正想著的時候,身邊的男人傳來了動靜……
“唔……”
一個沉沉的淺喃,還帶著睡意,但是可以聽出裏麵飽含的滿足,讓紀涼忍不住又把心堆到嗓門眼了,暗暗掐了自己一下,讓自己臉上的表情不那麼僵硬,好歹人家也陪著她過一夜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對吧,總不能讓人辛苦了一晚上,她一大早還給人家臉色看……
帶著這樣的想法,紀涼轉了個身,臉上扯出了個還算得上自然的笑,然後開了口:
“早上好啊,羅傑!”
……
……
安靜!
一方床鋪,一條被子,兩個人,就這樣大眼看著小眼,沒有任何的聲音,但紀涼卻能感覺到身邊的空氣在迅速的降溫。
最後,男人終於開了口,一字一字,冷冷冰冰:
“你剛剛叫誰的名字?”
夏禹的臉色全黑了。他相信,任何一個有血性的男人在這種情況下都不能和顏悅色的!辛苦“工作
”了一晚上,一大早睜開眼睛,聽到的就是她嘴裏喊著別的男人的名字。
“你,你,你,你……”紀涼結巴了,你了老半天沒法把話說出來,或者是說,她腦袋已經當機了,根本組織不出一句正常的句子來。
“我是叫羅傑嗎?”
夏禹噌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居高臨下,俯視著她,這該死的女人,難道一晚上都把他當成是你個羅傑?
想到這個可能性,夏禹同誌那張本來已經夠黑的臉,更黑了。
“不,不……不是!”
媽呀!紀涼真想拔腿就逃啊!但現在她身上未著寸褸,而且還被她盯著,怎麼逃?
“那你剛叫的是誰的名字?”
“我,我,我以為是羅傑……”在他的瞪視下,她話說到後麵,基本上都含嘴巴裏成氣音了!
“你以為!”爆吼:“什麼叫你以為?你以為昨晚跟你上chuang的人是那個羅傑?”
“嘶——”紀涼被他的吼聲震得有些發昏,本來昨夜宿醉已經讓她腦袋夠昏沉沉的了,一大早又被他給震撼到,現在他又接二連三地發起聲浪攻擊:“你……你小聲點會死啊,吼得我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