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睿數瞅著她身上臉上的傷痕,小臉上滿是不滿,嘟嘟囔囔了好一會才暫時放過了她。
“小子,你這段時間做什麼去了?”她揉了揉他那頭短發,比她離去的時候要短,有點紮手,但看起來很是有精神。
“沈叔給我訓練了!”紀睿說著,擺出了一個標準的射擊姿勢:“怎麼樣?”他得意地朝紀涼甩了個眼神。
“帥!”紀涼毫不吝嗇地給予了高評價,末了再加一句自誇:“不愧是我兒子!”
紀睿眼尖地看見了她領子下的一處紅,一頓,向她伸出手指勾了勾:“紀小涼,下來!”
“咋了!”紀涼屁顛屁顛地彎下了身。
紀睿小手一抓,扯開她的衣領:“這是什麼?”他點了點她脖子上那一處處小紅斑。
紀涼腦皮一麻,扯回衣領,幹幹地笑了幾聲:“那個……被……被蚊蟲給咬了。”
“恩哼——”擺明不信!小家夥把手往胸前一擱,大有一副審問的架勢:“哪裏來的蚊蟲,那麼厲害!”當他幾歲啊?
“咳!”紀涼就知道瞞不過小家夥,表情一垮,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睿哥明鑒,小人隻是一時疏忽,不小心酒後亂了那啥子!”
紀睿哼哼地冷笑了下:“好嘛,很好嘛!”
紀涼瞅他那模樣,摸不準小家夥心裏是在想著什麼,隻能安靜地杵著,靜待發落。
“出去執行任務,還能春風一度,不錯嘛。”
“哪裏哪裏——”
“有酒喝,還有男人相陪,紀小涼,你這日子過得挺瀟灑的嘛!”
“還好還好——”
“好個屁!”紀睿終於跳腳了:“是他對不對,又是他對不對!”小手指著紀涼:“紀小涼,人家說一著被蛇咬三年怕井繩,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啊——都這麼多年了,眼光居然一點長進都沒有,三兩下又被他給勾去了,你……你……”
“這不……喝醉了嘛!”被兒子給罵得沒脾氣,紀涼像小媳婦一樣地弱弱地回了一句。
“誰讓你喝酒的!”紀睿瞪著他:“感情你這是要山水輪流轉,七年前他喝醉,七年後你喝醉,禮尚往來了啊——”氣死他了。
還禮尚往來呦——
紀涼被他的說法給逗樂了,但也隻能硬忍著不敢笑,這時候如果再笑出來,小家夥肯定被點爆。
過了好一會,見他氣消了些,紀涼才將他抱了起來,往他臉上又親了一嘴:“睿哥……謝謝你,不過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別擔心了!”他這別扭的性子啊:“走,我們出去走走——”
“哼!”紀睿把頭扭到一邊去,不語!
紀涼笑了笑,也不說什麼。就這樣抱著他走了出去。
夜晚的軍營裏很安靜,偶爾能聽見遠處海浪拍打著礁石的聲音,紀涼就這樣抱著他,慢慢地走著,吹著海風,一時間沒有什麼交流!
“紀小涼——”直到肩膀上傳來小家夥悶悶的聲音。
“恩?”
“你是大笨蛋!”
“……那你是什麼?”小笨蛋麼!
“哼——”紀睿不滿地冷哼了下:“別拿你的智商跟哥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