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田櫻子把所有的事都說出來了。父親栗田口一郎將他們送到中國這邊來的目的是什麼,她多少也看出來了一些!
明麵上這是希望他們姐弟兩能到中國這邊來避避風頭,但是……政治層上的東西,哪裏會是這麼簡單。如果他們姐弟兩在中國這裏出了什麼事,那父親就可借此向中國發難,成大事者總是要有犧牲,這樣的話栗田口一郎沒少對她說過,但是她從沒想過會有這麼一天,他們也會成為父親政途上的犧牲品。
日本****上的行事風格她也有所耳聞。如果對方隻是殺了栗田澤明,那也是栗田家理虧在先,真要追究起來栗田家反而會陷入到了被動的局麵裏,但……父親特意讓她跟栗田澤明一起過來,麵上說著好聽是讓她這個當姐姐的過來管著弟弟,但是她更清楚,她才是那顆主要的棋子,栗田澤明玩了青山組的大佬的女兒,對方如果逮著她栗田櫻子的話,以牙還牙的報複手段可想而知。而如果她遭到了迫害,那父親就有了充足的理由麵對國內的媒體,因為她隻是個“無辜的受害者”,也可以對華發難。
為今之計,他們隻能希望這些中方派來的保膘能夠保住他們姐弟兩的命,與他們隨行過來的那些保膘,她不敢確定他們之前是否有接到了父親栗田口一郎的“暗示”。
“你們要知道的,我已經全都說了。”栗田櫻子點了根煙,有些悲涼於自己棋子般的人生。生在栗田家就注定要為家族的利益而犧牲,政治聯姻這類的不在話下,但她沒想到連自己的命都要犧牲掉,這點……她做不到。
夏禹跟小白都是聰明人,聽她說完之後,也把所有的問題都考慮上了。
“你父親身邊……是不是有個保鏢。”夏禹問完,坐在邊上的紀涼不自覺地正襟危坐,之前夏禹已經將他從伊莉莎那邊得到的消息告訴她了,雖然覺得有些不太可能,但是……她卻還是忍不住豎起了耳朵。
“你是說幸平嗎?”栗田櫻子點了點頭:“那是我父親的貼身保鏢……或者說是死士更符合點。”
“如果父親讓幸平來保護我,我又何必跑到你們這種地方來……”栗田澤明話沒說完,就叫黑子給一把勒住。黑子的孔武有力的臂膀勒起人來絕對夠嗆,不一會就讓那小子直嚷著說錯話了,連連求饒。
“我也隻是知道有這麼一號人,知道的也不多。”栗田櫻子吸了口煙:“老頭子對幸平很看重,幸平不像你們這種隨身保護的保鏢,他更像是處於暗處的忍者,幸平像是老頭子一手培養出來的,但是有一點很奇怪……”她皺了下眉,像是對接下去說的話很難理解:“我小時候見過幸平,那時候的他跟現在的基本沒有變化,好像……不老一樣。”快二十年了,居然一點都沒變化,這種……是人嗎?
“你知道那個叫幸平的是怎麼到你父親那裏的嗎?”紀涼問道。
栗田櫻子搖了搖頭:“老頭子不讓其他人接觸幸平。你們問這做什麼?”栗田櫻子這會兒想起來,幸平的存在老頭子的保密工作一直都做得不錯,她也是在偶然的機會下才知道的。但是……這裏是中國啊,他們又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