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禹摸著自己的腿:“你真會把小涼跟那小鬼抓去交給那些人嗎?”
“你說呢?”施清澤笑了笑:“我不做也會有別人來做,不是麼?那還不如我自己來做……”
夏禹怔了怔,隨後了然地笑了下:“謝了。”
“這謝字說得太早了點……”施清澤抬起了手裏的槍。
夏禹臉色一變:“清澤,住手!”
砰——
子彈貫穿了身體,紅色的血液被子彈帶了出來,灑落到地上,有些刺目。
“秦易……好槍法啊。”施清澤看著自己已經使不上任何力的右手,子彈重創了他的肩胛骨,這手臂算是廢了:“以後的施清澤再也不能持槍,也算半個廢人了……這樣就不會再有人找來了……”他笑笑地說著,臉上不見絲毫的疼痛之色,像是那受傷的手臂並不是他的一樣:“夏禹,你比我有能耐,你比我敢……希望你能把所有的事都終結掉……”他把脖子上的掛墜扯下來,扔給了他:“這是這些年來,我所能搜到的那些老家夥的證據了……有沒有有用,或者該怎麼用……就交給你了!”
夏禹接過那已經染了血的玉墜,發現玉墜有一裂痕,他用力一捏,墜子應聲裂開,一個小芯片藏在裏麵。
“幸好小涼涼跟睿哥不在這裏……”不然,還真不知道怎麼麵對他們倆。施清澤把槍扔到地上:“我就不跟他們母子倆道別了……你可把他們看好了,也許哪天我還會再來,把她搶回來……”
施清澤就這樣走了,之後的數年裏,紀涼沒再收到任何與他相關的消息,不過這些是後話了。
話說回別墅這邊,紀涼跟沈崇等人潛入別墅,雖然已經很小心了,但那些保膘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地發覺出了不對勁……
與此同時,在市區裏多處發生了黑幫鬥毆事件,各大新聞媒體的視線全部被聚焦了過去,本來在孤兒院裏等候著要拍下下午栗田口一郎跟孤兒們互動場麵的記者們也都先暫時離開,前往了黑幫鬥毆事件的最前線去……這時候,一團小型的中國雜技表演團來到了孤兒院,給孤兒們做義演,一時間,孤兒院裏十分的熱鬧,各種敲鑼打鼓的聲音掩蓋住了不遠處別墅裏的槍聲……
這棟獨立的別墅,變成了一處小型的戰場!
砰砰砰砰——
悶響跟清脆的槍聲,時而疏時而密,在別墅裏響起,煙塵碎屑亂飛,子彈潛入牆壁,地板,打破了玻璃,打翻碎了家具……
當門被踹開的一瞬間,紀涼條件反射地扣下了扳機,同時一個打滾躲到了沙發後邊,黑色的槍管噴射出的火苗,射向了破門而入的身影——
那身影沒有躲沒有藏,如山一般地站立著,承受了她的子彈,他不躲因為他不能躲,他要保護他身後的人,在他身後是衣裳淩亂的栗田口一郎。
他叫幸平,是身後這個男人給他的名字。
這名字很少被叫起,更多的時候,他隻是默默地把自己藏在黑暗的地方,等待男人的發令。
“幸平!”栗田口一郎看見了躲在沙發後的紀涼:“抓住她……抓住她……”他知道這張臉,沒錯!就是這張臉,是那個叫紀涼的中國女人,是幸平……哦,或許應該說林海平的男人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