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涼莫名其妙地看著那一大一小兩張帥臉,兩人臉上有著明顯的抽搐,像是忍受著什麼巨大的痛苦。
搞啥子?
紀涼呆呆地看著他們,感到嘴邊有沾了點剛剛吃香腸時候留下的油汁,伸出舌頭,往邊上一探,舔幹淨。
“……”夏禹渾身一顫,隨後蹭地站了起來:“我離開一下。”然後不顧紀涼驚訝的眼神,蹭蹭蹭三步並作兩步迅速地衝上了樓。
“咋了?”
“紀小涼……”紀睿一手撫額,另一手指了指她的盤子,要她自己去看……他實在打心眼裏給紀小涼這家夥跪了,吃個飯都能吃出這種境界來,絕非凡人啊!
紀涼依照他的指示,低頭,看著自己盤子裏的食物:麵包,香菜,香腸,蛋,還有她喜歡吃的沙拉醬……恩。這是一個很不錯的三明治的。
分開來看,這些都是再正常不過的東西了。不過……問題就在於她的擺盤上。
這是個天氣明媚的星期天,紀睿準備好早餐後叫他們下樓吃飯,一切如常,然後……紀小涼不一會就又進入到那種遊神的狀態裏,但手下動作沒停地繼續向食物進攻著,她拿過一個水煮蛋,剝開,把蛋切成了兩半,放在鋪了一葉青菜的烤好的麵包上,然後再夾過一條香腸,放在兩個半蛋中間,再抓過沙拉醬,往擺好的蛋跟香腸上淋了一些,白色的沙拉醬陪著那跟烤的油光發亮的暗紅色的香腸加上那兩個半蛋的擺放,已經夠讓紀睿跟夏禹兩人目瞪口呆了,然後……她卻一點都沒意識到自己這些“驚世駭俗”的舉動,拿著叉子先切下了一段香腸……
一瞬間,夏禹跟紀睿兩人隻覺得下身一緊,莫名地覺得有些痛——視覺上的衝擊,會讓人的神經跟著做出一些反應來的。
最後,她居然還意猶未盡地來了那麼個煽情的動作——添掉唇邊沾著的沙拉醬和香腸的油汁……
讓她死了吧!
紀涼這會兒如果再不明白剛剛是發生什麼的話,那她就是正白癡了。
“睿……睿哥……”她巴巴地看著紀睿明明是個陽光明媚的星期天早上,她卻覺得一大早自己就被雷給劈得外焦裏嫩了,而且這雷還是她自己打出來的。
“我能說我不認識你嗎?”小眼神往她盤子上的東西再瞥了一眼,還是覺得無法直視啊!這家夥真他媽是個人才啊,這樣的事估計也就隻有她一個人做的出來了,可憐那夏禹同誌啊……他看了下通往二樓的樓梯。
“不能!”紀涼也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想到夏禹剛剛急著往樓上去的情形,羞憤真想立馬用手裏的小餐刀剖腹自盡了:“睿哥……你看我這是怎麼了?”她明明不是那麼****之人啊,怎麼這幾天下來,這麼一連串反常的行為。
紀睿優雅地喝下幾口牛奶,拿過餐巾擦去嘴唇上沾著的牛奶,一本正經地說:“呐……紀小涼,小爺我夜觀天象,掐指一算,你今日來命犯……”
“犯你的小鬼頭!快說,不然我掐死你!”怒!沒看她都要急死了,還跟她鬧這些有的沒的。
“辦法很簡單,”紀睿摸了摸下巴:“隻看你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