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
“那女人底子不怎麼幹淨。”王雅芬撇了撇嘴,故作一臉的神秘說著:“那女人就是被包養的騷狐狸。”
“哦?”紀涼故作驚訝:“你知道她被誰包養了嗎?”
“還能有誰,”王雅芬喝了口茶:“不就是那個張大醫生嗎?當初實習的那會兒,她整天就張醫生長張醫生短的,有事沒事就往他辦公室裏跑,嘴上說著是有問題要請教,辦公室門一關誰知道裏麵在做什麼呢。”
“這種話也不能亂說吧,也許她真是在請教問題的。”
“我可沒亂說……我可是親眼看到他們兩人抱在一起呢。”王雅芬一臉篤定:“她們之間肯定有那關係!”說著,語氣裏多了幾分的惱恨:“也因為當時被我目睹了他們兩人的事,所以之後在我的畢業實習測評上,姓張的處處為難我,最後讓我隻得了個良評,讓我失去了更好的機會。”說到這裏王雅芬一陣咬牙切齒,本來她可以得到更好的工作機會的。
“也不想想,她一個沒權沒勢的農村姑娘,怎麼可能鬥得過那王大醫生的老婆,人家那可是院董的女兒,隨便用錢都能砸死他的。”說到這個,王雅芬臉上也不掩得色:“還想去跟人家比!那姓張的是多麼精明的人,怎麼可能為了她去得罪家裏的那隻金母雞呢。”
“張醫生的老婆……知道這些事嗎?”
“那姓張的是聰明,但他老婆也不見得多笨吧。”王雅芬看來對張明德很是沒有好感,開口閉口就是姓張的,不過想也是,如果真是因為張明德的故意為難讓而影響了她的擇業:“再說了女人都是很敏感的,對於睡在自己身邊的男人的變化都多少都是會知道的。有一段時間,姓張的老婆來醫院的次數多了,不定時地就過來,那會兒那富家女還當著眾人的麵說了,她說:‘我知道我老公長得不錯,性子也好,但也不代表他胃口也好,隨便來什麼就吃什麼,又不是路邊的流浪狗,連垃圾桶裏的垃圾也吃。但是,就怕有些人呐,認不清自己的身份和重量,成天盡想著一些跟自己不搭調的夢,這夢呐,總是有醒的一天,到時候可別是夢醒一場空……’”王雅芬學著張明德妻子的口氣,惟妙惟肖地說著:“當時那會兒,可沒把我給樂死了。再之後沒多久,李麗玲就出事了,我猜啊……”王雅芬湊近紀涼,小聲地說著:“是不是那姓張的妻子終於看不下去了,決定‘痛下殺手’除掉小三。”
“這話可不能亂說……”
王雅芬白了她一眼:“我也不是說真讓人去殺……但是,你想啊,李麗玲還那麼年輕怎麼可能是人家的對手,那女人隻要耍點手段,讓李麗玲自己先崩潰然後受不住吃藥自殺不就行了。”
“……”這也是一個辦法啦。紀涼勉強笑了笑,直想著這些人的感情世界真是好複雜。
兩人正聊著的時候,門外又走進了個人,掛在門上的風鈴叮當當地響了起來,也許是出於職業習慣的原因,紀涼條件反射地抬頭看了下,跟來人對了個正著。
還真是……無巧不成書啊!
紀涼嘴角不自覺地抽動了下,心裏感歎這世界真是小,這樣都能遇上。
“真巧啊,紀小姐,你也來這裏喝茶。”張明德先走了過來打招呼,然後看見坐在紀涼麵前的王雅芬,有些訝異,不過也隻是一點點,很快地就被他掩去了,換上了一副自若的笑:“這不是王雅芬麼,好久不見了。”
王雅芬臉上的笑有些不自然,但這些年來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也不是白練的,所以也是伸出了手,回握:“張醫生,好久不見。”
“你們……”張明德的視線在她們兩人身上遊走了下:“你們認識的啊?”
紀涼怕王雅芬說出什麼破綻,搶著說了:“是啊!張醫生約了人過來喝茶麼?”
張明德又看了她們一眼,隨後說著他過去那邊了,有朋友等著。紀涼見他走遠後,才跟王雅芬一起坐下,然後小聲地交代了她幾句,跟她說著張明德並不知道她的身份這些……
之後兩人一並離去,紀涼坐進車裏的時候並沒有馬上走,而是又在外麵打量了下,從她這個角度,正好隱隱可以看見張明德跟他所約的人的位置,但那人背對著她,她也看不清對方的臉,不過……紀涼視線移到對前麵不遠處的那輛豪車……
人她認不得,這輛車她可是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