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待張明德他們離去,李澤等人立馬也就湊了過來。
“涼隊,你剛剛那樣做太衝動了。”李澤說著:“那姓張的故意在挑釁你,給你下套子,你還真就一頭紮進去了。張明德如果借此去告你人身傷害,然後再動用關係,向法院申請個什麼禁令什麼的,讓你接近不了他……”
“抱歉!”紀涼抹了把臉,臉上有著頹敗之色。事不關己,關己則亂。事情牽扯到睿哥,她沒辦法像以往那麼冷靜,她甚至還沒能弄明白張明德把睿哥帶走是要做什麼。
他們與張明德之間,並沒有什麼冤仇吧,至少在這之前是沒有的!難道張明德是因為察覺到她在調查他,所以才對她下手的……但這樣子不就是越發從側麵向她證實他自己是真有問題的。
如果是這樣,豈不是她害了睿哥。
“幸好夏先生過來了。”李澤說著,雖然他們也都很擔心紀睿,但是……他們畢竟是公職人員,就如那個律師說的,他們是領國家錢工作的,國家錢哪裏來?可不就是從那些納稅人身上來的,某種層麵上來講,那個律師還算是他們的“衣食父母”,而且,他們終歸是紀律之內的,不敢真放手,做到像夏禹這樣——想出手時就出手。
當然,這也是基於人家有個後台夠硬的老子——局子裏的大夥多少都知道了夏禹的父親是哪個人物了,所以對於夏禹這一出手,也知道有什麼事他能擔下來,他們也就樂意把剛剛的事眼不見為淨。
夏禹沒說什麼,走了過去,拉著紀涼的手,向李澤點了個頭,算是打個招呼:“你的辦公室借一下。”
李澤哪敢說不,立馬就讓出自己的那間小辦公室,還順手替他們兩把門帶上。
門一關,夏禹把紀涼的頭往自己的胸口埋去,紀涼雙手緊拽著他胸膛上的布料,抓得死緊死緊的,在外人看不見的地方,流露出了自己的膽怯,但卻始終都沒哭,隻是渾身難以自製地輕顫著,是擔心也是憤怒……
“會沒事的,那小鬼頭可不是一般小孩。”夏禹出聲安慰著她。
“……恩。”她點點頭,底氣卻是有些不足!張明德那麼冷靜,冷靜得找不出破綻的樣子,讓她擔心。
“別亂想……”夏禹看穿了她的擔憂:“如果連你都沒有信心了,那還有誰能夠把小鬼頭救出來。”
也許是夏禹的話,更或許是夏禹的人的到來,讓紀涼一直紛亂緊繃的神經,終於慢慢又歸於了平靜!夏禹說得對,如果她自己都已經亂了陣腳了,那怎麼去救睿哥,也許張明德剛剛那樣做,就是要擾亂她的思緒,讓她自亂陣腳的。
跑去用冷水洗了把臉後,再出來的整個人已經冷靜了不少!走到辦公室的時候,發現他們一群人都圍在一台電腦前不知在看著什麼。
“涼隊,你來看!”阿炮看見了她,連忙讓出個位置。
原來,他們在看的是網上的一個視頻,剛上傳不久,但是點擊率已經破了十幾萬,加上一些轉發的,讓人不得不感歎現在網絡通訊的方便。但……重點不在這裏,而是視頻裏的內容。
視頻裏出現的人,可不就是之前還在警局裏的張明德麼。視頻裏的他,又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樣子,隻不過這樣子更襯出了他臉上的那個傷痕——被紀涼一拳揍著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