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對麵人又露出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向寧寧汗毛倒豎,若不是場地有限,她怕是能當場後退八百米。
“這樣啊......”無不可惜的聲音響起,似是在對這個草率的決定感到遺憾。“算了,隨你。”少見的,衛季竟然沒有繼續堅持。
他自顧自起身,隨意地整理著衣服上的褶皺,“我先去休息一下,明天有個什麼登基大典,向小姐應該也需要出席。”說罷,他拉開屏風,站在屏風後麵兀自換起了衣衫。
“.......衛先生,要不我還是先出去吧......”衛季這般不避嫌,向寧寧生怕自己看到點什麼不該看的東西。她一邊說著,一邊向門口走去。
“都說了,要叫郎君。”白色的身影從眼前飛速閃過,她的腳還沒踏出門,就被猛地拉入一個冰冷的懷抱。
牛哇。第一次見識到人類也能擁有這般速度的向寧寧,震驚地看著眼前身著白衣的男人,“這種武力值,我根本不可能打的過吧。”
她忽然有些慶幸,衛季沒有徹底將遊戲變成你追我趕的追殺模式,不然怕是已經被這個武力值爆表的人砍了十次八次了。
“唔!”一抹刺痛從向寧寧耳垂處傳來,她條件反射地抬頭,直直撞上衛季的下巴。“嘶!”短短幾秒鍾遭到兩次暴擊,她捂著痛處,半晌沒緩和過來。
“下次記得叫郎君。”衛季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似的,心情頗好地勾起嘴角,“好了,我先睡了。”他拉下床鋪上的帷幔,清朗的男聲隔著帷幔響起,“別忘了明天的登基儀式。”
“......”向寧寧站在門口,有些怔愣地對著緊閉的木門發呆,“登基儀式......”她咀嚼著這四個字,忽然整個人彈了起來,“臥槽!登基儀式?”
興許是過度激動的她聲音太大,屋內的人提醒似的地清清嗓。向寧寧趕忙捂住嘴,生怕自己再吼出來。
“衛季篡權成功......這個國家政變了?”她實在想不出,短短兩日,外麵就已經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向寧寧坐在石凳上,陽光將石頭烤得有些溫熱。不知為何,明明衛季才是像這個世界裏最大的反派,但她對衛宗的厭惡卻遠勝於衛季。
“被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殺死......”她歎了口氣,替晚晚不值,“衛宗怕是連最後一點幻想都不想留給她,好狠心的人。”
一陣風吹來,將遠處昭昭嬉鬧的笑聲吹來。向寧寧合上眼,恍惚有種錯覺,仿佛晚晚坐在石桌對麵,笑著為她斟茶。太陽烤得暖融融的,眼她的皮越來越沉。
“去年花裏逢君別,今日花開已一年......”一襲紫衣的少女站在庭院中,詞曲很是哀傷,但唱歌的人卻仰頭對著太陽,麵上還掛著清淺的笑意。
“見過王妃。”歌聲驀然停止,似是察覺到站在一旁的人。她蓮步輕移,朝著向寧寧盈盈一拜。
“晚晚謝過王妃。”她彎起一雙霧蒙蒙的眼,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此次分別,怕是訣別,隻求王妃平安無虞。”
“晚晚......”向寧寧張張嘴,正想要說些什麼。忽而吹來一陣風,吹落一地的海棠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