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要開始儀式了。”衛季亮出尖利的牙,在向寧寧脖頸處跳動的血管上落下十字形的缺口。鮮血噴湧而出,沾染在他的下巴上,一片血紅。
“嗚......”向寧寧本能得掙紮著,但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壓製,她全然在掙脫不開。“忍一忍。”衛季抬眸,原本深黑的眼瞳像是被鮮血染紅似的,露出妖冶的紅光。
痛苦讓時間慢慢變緩,也不知過了多久,嘴邊忽然被灌進了股腥甜的液體,“咳咳咳!”她劇烈的咳嗽著,卻無法抗拒這股液體盡數流進自己的身體裏。
“別怕,不疼的。”喂她喝下不明液體的人輕聲安撫著她的慌張,“喝下去,就好了。”那道聲音很輕,像極了催眠的安魂曲。向寧寧不受控製地張開了嘴,任由液體盡數流入自己的口中。
“寧寧,寧寧?”耳邊忽然傳來個像是來自遠方的聲音,“!”她猛地睜眼,眼前是暗紅色的遮光床幔。
“是做噩夢了嗎?”身邊的人半坐在床上,黑色的眼瞳中你能夠滿是擔憂。“噩夢......”向寧寧甩了甩頭,好半天才將狂跳的心髒平複下來,“也算不上,倒不如說,更像是我初擁時的記憶。”她有些頭疼,忍不住皺緊了眉。
“確實,初擁的記憶會時常出現在夢中。”衛季了然,他伸手,攬過身邊的人,“別怕,已經都過去了。”
“怕倒是也不是很怕......”臉被人按在懷裏,向寧寧歎了口氣,“隻不過......”
“嗯?”衛季輕拍著她的後背,像極了哄幼兒園不睡覺小孩的幼師。
“你竟然在我脖子上劃了個那麼大的口子,還冷言冷語,精神虐待我?!”哪成想懷裏的人不僅不是幼兒園小孩,而是個複仇的阿修羅。她“蹭”地從衛季的懷裏鑽了出來,一巴掌拍在他的胸口上,“好啊你,仗著我失去記憶對我行使暴力,此仇不報非君子!”
說罷,她便露出兩個尖牙,一口咬在了衛季的脖頸上。“嘶,還真咬啊。”衛季發出聲輕歎,但卻沒有半點躲閃,任由向寧寧泄憤似的在他身上落下大大小小的咬痕。
“呼......”也不曉得咬了多少口,她總算堪堪泄了憤。“很痛的。”見身上的人累得坐在一邊喘氣,衛季這才翻了個身,將人整個按在懷裏,向小姐不應該,給我些補償嗎?”
他上前湊了湊,似乎有將唇瓣相疊的架勢。“好了,我要睡覺了。”有了經驗的向寧寧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想法,她靈巧翻身,直接將自己裹在了被子裏,“晚安衛先生。”
“嘖,不負責。”身邊傳來個帶著抱怨的男聲,但到底是顧忌著她的身體,衛季隻是口頭上的抱怨了兩句,“等你睡醒,要好好補償我。”
說罷,一個冰涼溫潤的吻就在額頭上落定,“睡吧,晚安,向小姐。”
或許是太過疲憊,又或許是一種莫名的安全感,向寧寧合上眼,很快就又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