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板往京城送去了求援的信,這件事顧柒自然是不知道的,但顧柒不知道,不代表墨奕辰不知道。

信才剛送出去,他便派人攔住了送信的人:“這件事京城那邊已經知道了,回去告訴他,京城這邊最近也有些麻煩,無暇顧及一個鎮上的小酒樓,讓他最近少惹些麻煩。”

攔住信使的人,是墨奕辰的另一個手下——玄六,當然,是他讓玄一叫過來幫忙的。

玄六手裏拿著郡主府的令牌,那信使見了,自然不敢不信,畢竟這郡主府的主人——安平郡主,可是清河縣主的母親,而自家東家,不過是清河縣主的一個遠房表親罷了。

“那……這位大人,我們東家也是真的遇上事了,不然定不會麻煩京城那位的,求求您行個方便,就讓我把這信送出去吧。”信使說著,就差哭出來了。

程老板本人不但貪心,性格還極差,若是誰沒做好事情,罵一頓都算是輕的,甚至有的時候,就算是打上一頓,他都不過癮,最嚴重的,丟了性命的都有,不過好在他頭上有人撐腰,倒也沒人敢忤逆他。

玄六朝他伸手——信拿來吧,我替你送。那信使見狀,乖乖地把信遞了過去:“多謝大人幫忙!多謝大人!”

玄六拿著信,幾個呼吸間,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看得信使目瞪口呆,回過神來之後,又牽了馬往回趕,好把消息及時送回去。

卻說玄六離開之後,繞了個路又回到了鎮上,到了玄一住的那個客棧,把信交給了早在這裏等著的墨奕辰:“主子,信拿到了。”

“怎麼拿到的?”把信拿在手裏,墨奕辰沒有絲毫的意外,問玄六道。

“之前從郡主府的侍衛身上順來了一塊令牌,這次派上了用場。而且我還嚇唬了他一下,估計短時間內都不會再給京城報信了。”玄六回道。

墨奕辰快速地看完了信的內容,先是皺了皺眉,又把信折好,收了起來:“同福樓和那個姓程的,你們繼續盯著點,我先回去了。”

墨奕辰走後,玄六有些不解地問玄一:“玄一,主子這是……想起來了,還是沒有?”

玄一苦笑著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啊。看主子說話辦事,像是想起來了。可主子要是真的想起來了,不應該是這副態度啊……”

燒烤店旁邊的小巷子裏,本該早就回去的墨奕辰在這裏努力平複著情緒。深吸了一口氣之後,緩緩睜開眼睛,把眼底的猩紅壓了下去:“京城,我一定會回去的,不過不是現在……”

情緒平複下來之後,他回到了燒烤店裏,這個時候店裏的人不多,顧柒正和趙福川聊天。

看到顧柒的身影,他心底的躁動似乎不那麼強烈了,走過去坐到顧柒身邊,他開口問道:“在聊什麼,這麼開心?”

“聊以後的酒樓要叫什麼名字,”顧柒說道,“要我說就叫福川樓,用趙大叔的名字命名,多霸氣,到時候咱們帶著酒樓的名號,直接打回京城去。”

趙福川在店裏工作的這段時間,也會和顧柒他們聊天,對於過去,他問心無愧,自然就沒有什麼好遮掩的,大大方方地講了他是怎麼進的京城,怎麼進的皇宮,又是怎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