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恒笑著搖了搖頭,沒說話。

等林文宣等得有些急了,他才開口:“這些事,可不是我告訴你什麼,便是什麼的,需得你自己細心看,慢慢參悟。”

“且在書院讀些時日吧,時間久了,自然就看的明白了,到時候再與我分說分說。”

林文宣雖然還有些懵懵懂懂的,但卻也大概明白了老師的意思,點頭答應道:“老師,我明白了。”

傅子恒笑著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解釋什麼,畢竟不少事情,得林文宣親自聽了見了,才能真的懂。

這幾個下午的時間,傅子恒沒帶著林文宣讀書,也沒給他講功課,反倒是把這京城各家的高官貴族介紹了一遍。

林文宣雖然不知道老師給自己講這些具體有什麼用,但卻還是一一記在了心裏,不敢懈怠。

在書院的時候,大概因為是同鄉,新認識的同窗張景倒是對他格外照顧,但總有些人說話的時候,夾槍帶棒的。

林文宣在書院裏待得久了,人也都人全了,倒也摸出了些門道,自然也知道了老師之前給他講那些東西的用處。

雖說書院裏教的東西,他大多都聽老師講過,便是先前老師給寫信的魏澤魏先生,講的也比老師差得遠了。

但旁的不說,光是書院裏這些人的做派,家世不同,說話行事都各有不同,每個人的性情習慣也不同。

且不說人與人之間的區別,就是隻拿同一個人對不同的人的態度來說,一日之內,都能變上個七八回,果真是有幾副不同的麵孔。

在書院待了足足一個月,書院休假的這天,林文宣一早就去了傅子恒老先生的住處。

“最近可學到了什麼?”傅子恒不急不緩地問道。

林文宣仔細想了想,才點頭回答:“老師,我這一個月在書院,的確認識了不少人,知道了幾個人的性格習慣。隻是老師,學生有一事不明。”

傅子恒絲毫不意外,點頭繼續說:“有什麼事不明的,說出來聽聽。”

林文宣又繼續回道:“先前學生以為,老師讓我去找魏先生,是想讓我和京城的學子們結交一番,但是這一個月下來,學生卻發現,若是想要結交學子,卻不應該跟著魏先生學。”

“別的先生的學生,要麼是聰慧的,要麼是好學的,品行都屬中上,但是這魏先生的學生……”

一邊說著,林文宣抬頭看了一眼傅子恒,看到老師肯定的目光後,才繼續說:“這魏先生的學生,隻有幾個是好的,說的不好聽些,其他的大多是些家裏有身份有背景的,要麼就是想著攀高枝的,實在是……”

傅子恒這才點了點頭:“我知道你是個單純的孩子,才放心讓你去跟著他學一段時間,也不會被他們影響了。”

“魏澤這個人我了解,雖然我和他熟識,但是他的學生,的確不堪交。你年紀小,之前又一直跟著我學,心思難免單純了些,將來是要跌跟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