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說的自然是真的,朕曾經確實說過這樣的話,也曾經下過這樣聖旨。還有,靖王你此次前來究竟有何要事,竟然私闖刑場,也不派人前來打個招呼。”
靖王沒想到這兩人竟然這麼一致對外,這麼欺負他一個人,簡直是豈有此理!
可是他又想起今天來的目的,他又將這怒火壓了下去,直視夜逸寒,卻對著夜乘澤說道:
“小王今日帶著楚生前來,就是為了小王兒媳而來,小王想知道,詩瑤她到底怎麼得罪了攝政王,竟然落的如此淒慘下場。”
夜乘澤見他說的有模有樣的樣子,要不是知道了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他還真有點可能相信他說的鬼話,可惜鬼話永遠是鬼話,再怎麼說它都是假的。
他雖然小了一點,但是語氣上還是拿捏著自己的帝王威嚴:
“靖王,你竟然不知自己的兒媳婦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你都來到刑場了,還能不知道你兒媳婦故意謀害攝政王的事?”
這下輪到靖王吃驚了,他之前以為是這攝政王故意打擊報複他們,沒想到竟然是這劉詩瑤故意謀害夜逸寒。
可是這劉詩瑤無緣無故怎麼會突然去謀害夜逸寒?而且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發生的,他都不知道,當時也不在現場,這就有點難辦了,但是他直覺這是夜逸寒的一麵之詞,根本不是事實的真相。
就在他絞盡腦汁想要為他這死去的兒媳婦脫罪的時候,旁邊的夜楚生才從驚嚇中驚醒過來。
雖然看著這劉詩瑤被斬下來的頭,他還是心有餘悸,但是他也是一個心大的人,心裏想著反正她已經死了,跟他已經沒有半點關係了,她死就死了唄,她這個母老虎難道還能再活了不成。
而剛剛夜乘澤說的話,他可是全聽進去了,他心想皇叔就夠難對付的了,還有這麼一個小皇帝站在他那邊,他現在硬碰硬也是十分不明智的選擇。
再說那劉詩瑤死都死了,臉麵早就丟光了,再說這臉麵又不能吃,那麼在意幹什麼,還不如趕緊認慫,他也好趕緊回他的溫柔鄉,過他的舒坦日子。
於是他見他爹還沒吱聲的時候,他趕緊從心地說道:
“啟稟皇上,父王他確實未曾知道這件事,要不然也不會就直接這麼匆忙的將我從床上拉起來了,而且這劉詩瑤已經不回家好幾天了,我也不知道她在幹什麼。
沒想到這反而放縱了她,讓她犯下如此大禍,是我的不對,我這就立馬休了她,立馬寫休書,從此她也不是我們靖王府的人了,還請皇上和皇叔網開一麵,原諒父王的魯莽之處。”
夜乘澤還是頭一次見這夜楚生說話文文鄒鄒的,不過這過河拆橋的也不要太明顯,這已經妻子剛死,就要把死去的妻子休了,這都是什麼人啊?
人家都是生前休妻,他這倒好,還想休死去的妻子,這不是搞事情嗎?這樣做了,應該會有不好的報應吧。
於是他誠懇地提醒了一句:“夜楚生,你確定要休掉你死去的妻子嗎?你不怕休了死去的妻子,以後會遭報應嗎?”
而大大咧咧慣了的夜楚生哪會去管什麼報應,他長這麼大就不知道“報應”這兩個字怎麼寫,所以他才不怕那有的沒的呢,他以後還是會活的好好的,讓那些瞧不起他的人看一看,他們肯定沒他長壽。
他特別肯定地說道:“啟稟皇上,我確定要休妻,現在就要休妻,而且她能幹出如此猖狂之事,我休了她也理所應當。”
等靖王聽他說完這些,他的臉色一變,在他兒子剛說話的那會他還沒反應過來,等到聽到他兒子說要休妻那段的時候,他知道他攔也攔不住了,而且他現在也不能說不能讓他休妻,說了也是打自己的老臉。
反正不論怎麼說,他們今天都把所有的臉都丟光了,還丟的一點都不剩,都怪那該死的劉詩瑤,活的時候不消停,死了也得鬧的雞犬寧的,這讓人進退兩難的,真是該死的賤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