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邊走,一邊打量著陳落兩人的修為。
陳落將修為壓製到了低階武尊的層次,準備看這所謂的守劍人,會怎麼以一階武尊的實力來阻擋一名九階皇座。
那名九階皇座走到守劍人麵前,問道:
“小子,哪一個是聞天行的墓?快點告訴我,不然我就先殺了你。”
守劍人看了他一眼,而後,朝著一個方位走去。
那名九階皇座以為他是要帶自己去聞東行的墓,所以便將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說道:
“算你識相,你不要想著耍花招,要不然,大爺的手一滑,你的這顆腦袋,就未必能安安穩穩的在你頭上了。”
守劍人不答,隻是自顧自的往前走。
終於,守劍人在邊緣的一座墳墓上停下腳步。
那名九階皇座看了一眼那用來當做墓碑的劍,臉上同時露出喜悅與殘虐之色。
“終於讓老子找到你了!”
說完,那人便用長劍指著守劍人的身後,說道:
“去,把這把劍的主人給我挖出來。”
守劍人並沒有出言拒絕,而是走到那邊劍旁邊。
隨後,就當陳落以為守劍人之前說的隻是個笑話的時候,突然感覺天地突然開始顫動起來。
隨後,守劍人拿起那把劍,一道磅礴的劍氣便向著那名就階皇座揮了出去。
陳落猛的抬頭,一雙滿是詫異的眼睛看向守劍人和他手裏的那把劍。
一名一階武尊可以釋放出劍氣並不奇怪,但奇怪的是,這一劍的巨大威勢,根本不是一個低階武尊可以發揮出來的。
那名有著九階皇座修為的武修也察覺到了不妙,立即持刀做防禦狀。
與此同時,身上罡氣流轉,將元力加持在刀身之上。
然而,當那道劍氣臨身之時,那名九階皇座突然像是察覺到了什麼,臉上露出無限的驚恐,慌亂的大喊道:
“不,不要啊……”
然而慘叫聲還沒完全說出口,他的身軀便已經被那道劍氣盡數撕裂,化為了一片血霧。
守劍人隨意的揮出一道勁氣,隨即,那道血霧便隨風飄揚,不知所蹤。
“真是可悲,人家活著的時候你唯唯諾諾,等人家死了你才敢來報仇!”
說完,守劍人將那把劍再度放回原位,轉過身,對陳落禮貌的笑了笑。
陳落疑惑的問道:
“你那一劍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威勢?”
陳落自始至終眼睛都沒有離開過守劍人半寸,為什麼守劍人可以以一階武尊的實力釋放出君主境層次的攻擊,甚至於直接秒殺了一名九階皇座。
守劍人不答,盤膝坐下,看著麵前的一把把長劍愣愣出神。
陳落見狀,也不便多問,便也在守劍人身旁坐下。
這一坐便是三天,陳落幾乎將葬劍崖下所有的劍都看了不止一遍,卻依然想不通守劍人的那一劍到底是如何發出來的。
第四天的上午,陳落終於坐不住了,起身對守劍人告辭後便直接離去。
陳落回到陳家藥鋪的時候,發現有兩個人正在藥鋪門前等著自己。
其中一個穿著一身血跡斑斑的豪華衣物,臉上滿是血跡和汙漬,此時正坐在石階上懨懨欲睡,口中還下意識的傳出一聲聲呻吟。
另一人則是一身江湖人打扮,臉上戴了一張黑鐵麵具,在的身旁抱劍而立,雙目緊閉,似是正在假寐。
陳落很快就認出了這二人。
戴麵具的,自然是陳落剛收服的那名“無常”,也就是獨行大盜宋鍾。
而在石階上的那人,則是前兩天剛被陳落坑了八萬兩銀子的共工二少。
見到前兩天還風風光光的共工二少的如此淒慘模樣,陳落心中不免升起幾分疑惑,走到宋無常的身邊,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