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來淩晨之時,說書先生還在沉睡之中,被驚醒了。感覺到空氣中有一絲不尋常的波動,不屬於術法,也不屬於武道。
他起身往窗外看去,窗外什麼都看不到,隻有黑壓壓的一片,也沒有看到有什麼異常的東西。
站在窗戶前麵,靜靜地,默默地看著,感知著,最後什麼都沒有感覺到。那一絲波動來的突然,消失地也突然,無影無蹤。
站了一陣,轉過身去繼續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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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之後,寤生收拾好後,便前往酒館走去。
酒館裏又是一陣忙碌,每天做的事情都差不多的,隻是酒館裏的人有少許不同,安穩而沉悶,沒有生機,為了生活奔波。
今天說書先生沒有到酒館裏說書,所以等到下班之後,寤生心裏還是空落落的,心裏很是希望說書先生來,自己有機會多聽得一些,多了解些。
下午忙完後就是一樣的生活,砸魚,殺魚,煮魚,吃魚,收拾,休息,鍛煉,看書,睡覺。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冬季就過了一半了。
在這段時間裏,寤生的生活除了最開始的時候有點波折,後麵慢慢趨於平靜,每天白天店裏打雜,看情況能夠遇得到說書先生,遇到了之後多聽聽,他的內心就波動起來。然後便是日常生活,不過河裏的魚也是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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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寤生起來之後,收拾完準備去酒館裏,然後走在路上,聽得府上的人談論說晚上有年末聚會。
他也才想起,每年年末,李府都要把府裏弟子叫在一起,或比武,或交流見識,或談論其他城裏的事情。以往他雖不受待見,卻也都每年去參加了的,在聚會上也旁聽到了不少事情。今年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參加了。
白天早早忙完,寤生向掌櫃了請了個假,提前離開了,然後到街上去到處逛了逛,又買了件新的衣服——前麵買的衣服已經很久了,他今年也想去參加家裏的聚會,給自己收拾好看一點。再買了些自己院子要用完的東西。
回到院子裏放好,然後穿上衣服,對著井裏,好好收拾了一陣,把自己臉上的髒的地方全部洗掉,把衣服上的多出來的線頭全部剪掉,把褶皺的地方抹平,把自己身上的臭味全部洗幹淨,再理了理頭發,轉身出門。
走在路上,發現府上的人比往常多了無數,有人穿著奇裝異服,有人穿著錦衣玉服,有人後麵跟著無數手下,或長相魁梧,或眉清目秀,或香意陣陣。
以往不覺得,現在來看,寤生感覺到和他們相差好大,自己的穿著就和府裏的下人一樣,除了有自己的院子和自己的這個姓以外,和他們也差不多了。
走進院裏,找了個角落坐下,看著下人們在忙碌,看著其他子弟們高談闊論,看著其他同齡人一群人在一起玩耍。
坐了一陣後,太陽即將完全落下的時候,府裏的下人便把所有的燈籠點好,點好之後,晚上就和白天一樣,比白天還漂亮,五顏六色的。
待得太陽完全落下,所有人都坐落完畢,李君也漫步走進院裏,今天他隻著一身便裝,腰間不再配有寶劍,而是一枚青翠的玉佩,玉佩上的繡文寤生看不清。身旁沒有其他人,隻在他的後麵跟著閣老——在寤生母親生前,李君身旁都隻有她一人陪伴。死後便再無一人陪伴。
看到李君走進府裏,所有人都起身恭迎:
“恭迎將軍...”
寤生也跟著起身彎腰。
李君坐落好,抬了抬手,“今天年關將至,諸位之中,在外忙碌的也忙碌了一年,在家的,也家裏幫襯了一年。
“前段時間,國君才吞並了衛國,這件事你們大多已經知道了,我們不能隻看別人做,國君賞我用我,要我在這裏鎮守此處,便是想要我能夠為國更進一步,然我部大軍到此處已經一年,還是未曾更進一功,深感愧疚。願諸位能夠為此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願諸位能夠以國家大事為己事,願國家繁榮昌盛,願國君萬歲永在。
“今年年關,還是按往常規矩一樣大家多多交流,大家都是一家人,家裏家外有什麼事一起過,不得做有害家裏的事。”
“是,謹遵將軍教誨!”眾人拱手稱是。
說罷,李君擺了擺手,“諸位開始吧。”
等李君說完,底下為首一人便站起來,拱了拱手,開始說自己的事。
“諸位,我這有一事,因吞並衛國引起的後續,鄭學院開始招生,年滿八歲以上之人若通過考核,皆可入院。”
“諸位,我這也有一事,離我國甚遠的齊國近來也是多次調動軍隊,進入齊國邊疆,看樣子有可能也要進行吞並,隻是不知道會在哪個國家。”等前一人說完,後麵的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