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日薄西山。
陳弘毅站在一條不熟悉的街道前,看著來來往往,絡繹不絕的人群,心中有些不解。
“賣血橙,剛從自家果樹上麵摘下來的血橙,白天不要錢!”
“瞧一瞧,看一看啦!糖葫蘆,新鮮的糖葫蘆,四文錢一串,十文錢三串,”
不對呀!他們的服飾和吆喝聲怎麼都這麼奇怪,聽著不像是大周官話,反而帶著一股濃濃的南方口音。
陳弘毅被洶湧的人潮推推搡搡,突然間有一種不真實的夢幻感和暈眩感。
隨著時間的推移,太陽落山,天空中失去了最後一絲光亮,變得昏暗了下來。
就在陳弘毅納悶之時,突然發現周圍的百姓一下子居然全部消失了。
正當想要出去尋找時,一雙冰冷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陳弘毅回頭一看,居然是一隻青麵獠牙的僵屍!
不止一隻,而是成千上萬隻。他們揮舞著雙臂,如同看見了鮮美可口的獵物一般,發瘋似的衝了過來。
陳弘毅很快也被僵屍們淹沒,他求救似的大喊道。
“不要!救命!”
明鏡司,總旗堂。
而後,陳弘毅就從竹椅上摔了下來,睜開眼睛,他才發現,剛剛發生的一切隻是一場夢。
呼!嚇死我了,原來是虛驚一場而已。
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陳弘毅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因為,他已經連續十五天做了同一個夢了,而且連夢的內容都一模一樣,連路人甲的樣子都沒有變過。
如果第一次是巧合,第二次也可能是巧合,那第三次呢?第四次呢?
正所謂,一而再,不能再而三,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就在陳弘毅思考的時候,一旁的諸葛天明就將那個大臉盤子湊了過來,一臉猥瑣的問道。
“弘毅,你做了啥夢呀?咋還又是救命,不是不要的?”
還不待陳弘毅回答,一旁磕著瓜子的司空戰魁笑著說道。
“這還能是做什麼夢,春夢唄!陳小子,你是不是夢見自己在煙柳樓被十幾個姑娘給團團圍住,被憋死在那些姑娘柔軟的白饅頭中了。”
“滾!”
陳弘毅白了兩人一眼,現在他可沒有心情與諸葛胖胖和司空戰魁開玩笑,當務之急是快點解開自己的夢境中的問題。
他看著胸前的青圭玉,想起了上次紫霄天宮中陳白衣對自己說的話。
這青圭玉可以以壽命為代價,預測未來,也就是說,自己做的夢在未來真的會實現!
這讓陳弘毅有些不寒而栗。
很快,他就拿著紙筆,開始思索起夢境中線索。
夢中的那些百姓說話帶著南方口音,那自己的夢境發生地肯定在南部四州。
但是南部四州共有二十四郡七百八十一縣,範圍還是太大,排查起來仍然比較困難。
還有什麼有用的信息呢?
對了,陳弘毅隱約間想起了那座城牆上的字,叫懷……
艸!後麵那個字忘了。
懷什麼來著?總不是是懷孕吧。
陳弘毅沒有辦法,隻能急匆匆的去取來官方的地圖,開始在南部四州的疆域一個接著一個的盤查起來。
諸葛胖胖看著如同瘋癲一般的陳弘毅,有些擔憂的問道。
“弘毅這是怎麼了,這一覺起來,跟變了個人一樣?”
司空戰魁則是一臉笑嘻嘻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