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三頭木頭傀儡獸擊殺過後,決雲劍回飛,喬古還劍回鞘。
一次性擊殺好幾隻木頭傀儡獸,喬古的動作看著賞心悅目,瀟灑無比,其實體內的靈力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
沒辦法,光顧著耍帥就得付出代價,因為之前度過危機以後,喬古對於禦劍之術的使用有了一番新的體會,眼下使用起來甚為得心應手,一個不注意便連續使用飛劍對敵起來了。
然而,喬古雖然可以很好地控製飛劍,自己本身卻還是那個煉氣期的小修士而已,能夠施展飛劍連續擊殺敵人,已經是越女劍法的劍招強悍、劍氣鋒利了。
喬古停下了手來,木頭傀儡獸還剩下數頭,不過當木頭傀儡獸的數量比團隊人員的人數更少以後,它們對於伏坤生而言便不算多礙事的。在隊員的幫助下,付坤生很快便將所有木頭傀儡獸順利解決。
此時的喬古已經半蹲在龔海瑤的身前,雙手捧著龔海瑤受傷的右手,幫著她處理傷勢。
即便是最平常的修者,恢複力比起凡人也要強上許多倍,一般的外傷,雖然看著鮮血淋漓、肉殘骨折,其實對於修者而言根本不算是大事。
可是龔海瑤受傷以後,一直沒有停下來處理,反倒是強頂著傷勢,繼續與那些木頭傀儡獸一直搏鬥。
如今終於能停下來查看,龔海瑤原本健康白嫩的柔荑已經彎折得猶如殘枝爛草,就連那些貼連著骨的筋肉都分離了,簡單地說,她的手雖然還粘連在一起,但是跟斷了其實也沒多少分別。
喬古原本想要先幫龔海瑤擦幹淨手臂的血汙,再止住傷口的流血的,誰知道方才托舉起龔海瑤的手,便牽動到了傷處,饒是龔海瑤堅強地咬著牙,都不由得痛呼一聲,倒吸一口涼氣。
女子柔弱,女修者卻一點兒也不軟糯,喬古知道龔海瑤必定是實在疼得受不了才會生起如此姿態。隻是這樣一來,龔海瑤的傷勢便成了一個大問題了。
就連這般輕輕托舉都會牽動到龔海瑤如此作狀,若是按照喬古原本想要給她治療、包紮的方式來,那龔海瑤豈不得疼暈得過去?
修者的感知比起凡人更為敏感,肉身也比凡人的身軀更為強大,但修者若是疼暈了過去,那結果可也比凡人要嚴重多了。
凡人暈眩,很多時候隻是為了屏蔽不可接受的刺激之感,通過暈睡去脫離知覺進行避免;修者暈眩,知覺可以脫離,靈識卻是一直保持清醒的,超出了限度的疼痛導致本人昏迷,最低的影響也是靈識受損。
喬古並非是專攻治療之道的醫修,隻是一個水不滿的半吊子,如今他想要處理龔海瑤的傷勢,卻受限於不知道有各種在眼下的情況可以使用的輔助類藥物,一時之間也有些犯難了。
“你怎麼樣,師妹?”伏坤生處理完木頭傀儡獸以後,顧不得自己也是一身傷勢,便來到了龔海瑤身邊。
龔海瑤強擠出一個笑容來,隻是額頭上一直冒的冷汗卻出賣了她此時的狀態:“我沒事的,伏師兄。”
“這位少俠,”伏坤生轉過頭來,抱拳低頭,很是誠懇地求助喬古道:“多謝少俠出手相救,還請少俠好人做到底,出手救救龔師妹。”
“閣下言重了,貴師妹隻是傷了手臂,遠還沒至於危及生命咧。”喬古托住了龔海瑤的右手,實在沒辦法伸手扶起伏坤生,這才故意說些俏皮話來消弭這氣氛:“大家都是神農學堂的學子,我既然走到這邊來碰上你們了,自然要出手相救。”
“啊!原來少俠你也是參加試煉的……”在這一旁,伏坤生的隊友之中有另一個女子驚呼一聲,便連伏坤生與龔海瑤也有些不敢相信,喬古的禦劍之術如此高明,明擺著是築基期的劍修,怎麼會是此次參加神農試煉的一年生呢。
隻是喬古自報來曆以後,眾人才終於發現喬古的身上並無築基期修士的威壓,甚至放出靈識,細細察看一番以後,發現喬古並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靈壓,還真的隻是與他們一般的煉氣期修者。
這一番發現,著實讓眾人又羞愧來又驚訝,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羞愧的是,煉氣期便能使出築基期實力的劍修,如此驚才豔豔的天才人物,甚至看起來比起自己的年歲還要更年輕一些,居然就是與自己同輩的同學,這著實讓人莫名地生起一種自己的修煉白學了的感受。
驚訝的是,這麼強大的劍修,而且就是自己的同窗共學,這樣一位絕不該被忽略的人物,居然沒有一個人認識,這其中,還包括向來手眼通天、見多識廣的伏坤生、龔海瑤兩人。
喬古卻是壓根不知道一行人到底在驚訝什麼,此時的他還想著先幫龔海瑤處理好手臂的傷勢:“你們這裏有沒有醫修,或者懂得醫術之人?這位龔仙子的傷勢頗重,如果直接清創包紮,恐怕她會忍受不了,疼暈過去。真若到了那般,怕是會順帶損傷她的靈識。”
伏坤生搖了搖頭,一點兒也不遮遮掩掩道:“沒有,我們這種沒錢沒勢的小隊伍,哪裏供養得起醫修啊?
醫修本來就難得,一年生的醫修也就那麼些人,除了之前的試煉已經進了大團隊的醫修們不說,剩下那些零零散散的醫修,都會自尋一支能供養他們的隊伍,不可能來我們這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