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夕月的行動還很不方便,幾乎是一步一挪的來到了寨子外麵。
而她此時也終於明白什麼叫“翹首以盼”。她心裏有了擔憂的那個人,在盼著他回家。
天已經完全黑了,不遠處的樹林裏傳出野獸的嘶吼。枝葉被風吹的搖擺作響,也讓人心神不寧。
喬夕月半靠在一棵小樹上,回頭對小麥子說:“去問問大河他們回來了沒有?”
勇士們去狩獵是分為幾隊的,大河、木列都分別是小隊的頭領。如果大家都沒回來就更不對勁兒了。
小麥子答應著轉身跑了,不一會兒回來說:“木列早已經回來了,但是他不知道大河和首領去了哪裏。”
正說著,就見木列帶著幾個人跑了出來。
木列對喬夕月始終不冷不熱,沒有因為阿朵的事記仇。也從不因為她是首領的女人,而有什麼特別對待。
換句話說,木列是個態度上沒有起伏,不卑不亢的沉穩男人。
但這樣的男人也是忠實可靠的,所以喬夕月直接問他:“阿琰怎麼還沒回來?你能不能帶人去找找。”
“不能。”木列的口氣有點生硬,說:“我要守著寨子。”
喬夕月一愣,她沒有想到被木列拒絕的這麼直接。
而且平時看起來,木列對阿琰是非常恭敬且信服的。那現在又為什麼沒有一點擔心?
“阿琰可能正需要你們的幫助。”喬夕月說:“他是首領。”
“對,首領是整個平原上最厲害的勇士。”木列的視線看向遠方,口氣越發深沉的說:“但如果遇到連他都不能解決的事,我們去了有什麼用?”
“人多力量大啊。”喬夕月氣得想踹木列一腳。
可同時又生出不太好的感覺,總覺得木列的態度有點奇怪。
木列果然再次拒絕了,搖頭說:“人多也可能會全部落入陷阱。首領曾經吩咐過,寨子裏的女人和孩子是最重要的,我們所有男人都是為了保護女人和孩子而戰鬥。”
喬夕月的聲音也冷了下來,說:“難道你沒有想過,沒有了阿琰的保護,你們會像是一盤散沙,也會很快被別的部落吞掉嗎?”
“那也沒有辦法。如果我們去送死,最後全都回不來。”木列說完擺手,示意跟著他出來的幾個人一起往回走,又說:“那樣的話,我們的女人和孩子會更快成為別人的奴隸。”
“木列,站住。”
喬夕月反手拔出了剛剛做好的骨刀,咬著牙反身兩步追上。背上明明有傷,卻用非常快的速度突襲過去。
在木列還在詫異的時候,鋒利的骨刀已經壓在了他的脖子上。
喬夕月雖然不是殺手,但她熟悉人身上的所有穴道和血管分布。
此時她左手按在木列右手腕的穴位上,讓他整條胳膊酸麻無力,暫時失去了反擊的能力。
右手的骨刀刀刃壓在他的頸動脈上。這把骨刀確實很好,鋒利到隻要稍稍用力就能割破皮膚,割裂動脈。
木列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的右手隻被這個小女人一按就無力了。何況纖瘦重傷的喬夕月根本沒有多大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