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夕月現在不怎麼在乎賭局,其實她更想知道馬族的聖獸和水晶碗哪個更重要。
如果泰崖仍舊就堅持說他們輸了,就肯定是希望得到水晶碗。
泰崖也在心裏權衡著,真是難以抉擇。但如果沒有這隻四腳蛇就鎮不住那些大蛇,整個馬族就亂了。
“好吧。”泰崖幾乎是從牙縫擠出的一句話:“聖獸還給我,大黑給你們牽走。”
“就是嘛,一頭驢子而已。”喬夕月滿不在乎的說:“你們不是還有其他的驢子嘛。”
“不行。”
說話的卻是阿朵,她就好像才回過神來似的,瞪著喬夕月說:“你怎麼證明這是馴獸?你將它綁住了,它就聽你的話嗎?”
“那它聽你的?”喬夕月反手拔出骨刀,把四腳蛇按在地上,手起刀落。
四腳蛇發出“吱吱”的叫聲,快速掙動著。
泰崖也是捏了一把冷汗,生怕喬夕月一刀給那玩意紮死了。
卻見喬夕月將皮條割斷,把四腳蛇按在地上反複摩擦幾下,然後拍拍那三角形的小腦袋,說:“你要是聽我的話,就朝泰崖跑。”
“嗖”被摩擦到肚子脫皮的四腳蛇猛竄起來,一條紅影閃過,就直接衝進了泰崖的懷裏。
看那架勢,很像是在外麵挨打的孩子找到了親娘。
“你瞧,聽話吧。”喬夕月一臉得意的看著阿朵,說:“要不你試試,把它叫出來?”
阿朵:“……”絕望爬滿眼底,她慢慢低下了頭。
她用自己的身體換來泰崖的一個承諾,放出蛇群去圍攻喬夕月。
阿朵知道阿琰的本事,應該不會懼怕幾條蛇。但慌忙之中喬夕月會不會被蛇攻擊致死就很難說了。
沒想到他們不僅平安無事,還捉了四腳蛇,可她的身子卻已經……
所以阿朵絕望,她恨不得喬夕月被四腳蛇咬上一口,立即死去。
“泰崖,既然你承認了賭局,我們就走了。”阿琰把喬夕月拉回身邊,又轉頭看了阿朵一眼,卻沒有說話。
“阿琰。”阿朵踉蹌著站起來,慌忙的說:“等等我。”
“我還以為你已經私定終身了呢。”喬夕月一撇嘴,不在乎落井下石的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阿姆有意聯姻,所以你幫泰崖說話的事能理解,我們不怪你。可你還要回娘家算怎麼回事?”
“我沒有。”阿朵快要哭出來了,跑到阿琰身邊淚汪汪的抬頭看著他,說:“我就是想在這裏等你而已,我跟你一起回去。”
“阿朵小姐,一路順風啊。”泰崖才不想留下阿朵,他隻是風流而已。
現在四腳蛇沒事,他睡了個女人又不用娶她,很劃算啊。
阿朵咬著牙,跟在阿琰的身後頭也不回的走了。她萬萬沒有想到,喬夕月這個女人這麼難對付。
他們的賭資已經被馬族的人牽了出來,這頭叫“大黑”的驢子皮毛鋥亮,骨架子也很大。
牽驢的人還遞給阿琰一個樹葉的小包,捏了捏裏麵應該是一些種子。
這麼點種子其實起不到什麼作用,不過他們帶來的獸皮也沒用上,白得了這些也算是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