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夕月本來以為阿琰隻是說說。因為骨刀或是石斧用來鑿石盆都不太可能,又沒有鐵質的工具,簡直是異想天開。
可沒想到第二天早上醒來,阿琰已經沒睡在身邊了,摸一摸獸皮都是涼的。
喬夕月裹了獸皮出來,一眼就看見在不遠處獸皮棚子下麵奮力鑿石頭的阿琰。
阿琰打著赤臂、揮著一把簡易的石斧,一下下砸在石頭上。而他腳邊已經扔了好幾把碎掉的石斧。
汗水順著阿琰的鬢角、脖子流到漂亮的胸廓。手臂修長而有力,凸起的肌肉線條尤其完美。
可喬夕月卻心疼了,心疼她的男人什麼都依著自己,心疼他哪怕再難的事都要為自己去做。
雨還在下,天也是陰沉沉的。
可喬夕月覺得阿琰此時就是發著光的太陽,站在哪裏都亮閃閃的,吸引了自己全部的目光。
“阿琰。”喬夕月冒著雨跑過去,抱住阿琰的胳膊撲進他的懷裏:“為什麼這麼早起來?不想多陪我一會兒嗎。”
“想啊。”阿琰勾起唇角一笑,低頭在喬夕月的額頭上親了親,說:“本來以為你醒之前可以做好呢。”
喬夕月低頭看看,那塊石頭已經被鑿出明顯的凹陷,而且已經鑿的比較深了。
“這樣就行了。”喬夕月認真的說:“足夠用,足夠了。”
“真的?”阿琰也不清楚喬夕月要的石盆是什麼樣的,反正這樣也能盛水。
喬夕月點點頭,蹲身費力的把石盆捧起來,搖搖晃晃的說:“搬、搬回咱們屋裏去。”
“??”阿琰怔了怔,想問喬夕月這個不是用來燒的嗎?
可是媳婦咋說就咋地,阿琰最後也沒問。而是從喬夕月手裏接過石盆,單手拎著,另一隻手牽著喬夕月跑回屋裏。
“就放這邊。”喬夕月指著屋角說:“再讓工匠們幫忙做個架子,擺起來。”
擺起來是為了珍藏。喬夕月覺得這個看似最簡單的石盆足夠證明老公的真心了,她才舍不得拿去燒鹽。
喬夕月正想說改天采花放在裏麵,當花盆用。卻見山塔冒雨跑過來,站在門口叫了一聲“首領”。
“嗯,說吧。”阿琰答應著。
山塔說:“寨子裏傳回消息,說阿姆病了。”
阿姆病了!
喬夕月見阿琰的臉色變了變,立即安慰他說:“別著急,我們馬上就回去。”
阿琰點點頭,叫山塔去牽大黑過來。騎驢子回去能快一點。
不過這次大黑的背上多了個獸皮墊子,是阿琰特意讓人替喬夕月準備的。
兩人騎著一頭驢有點勉強,好在距離也不是太遠,下午就趕回了寨子。
喬夕月知道阿琰在緊張什麼。因為連日陰雨,最容易感冒生病。
但是在這個缺醫少藥的破遠古,一旦感染風寒簡直就是致命的。
更何況,阿朵回去之後就一直沒有消息,阿琰也在擔心是阿朵用了什麼非常手段。
畢竟阿朵是有前科的,那幾塊被酸樹葉汙染的烤肉可是傷了阿姆的心啊。
一進寨子,諾娜就迎了出來,對喬夕月說:“你可算回來了,阿姆疼得很厲害,你還能找到那種止疼的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