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喬夕月知道,花茗是為了爭一口氣把阿朵比下去。
可花茗並不知道,阿朵走的可並不光彩。隻是阿姆念著舊情所以沒有宣告她是叛徒而已。
喬夕月想笑,想勸花茗一句:別惦記別人的男人了,長得漂亮,還有個做首領的姐姐,何必委屈自己呢。
可還沒張口,阿琰就回來了。而且走的很急,看見花茗在這裏還愣了一下。
“我走了。”花茗咬著牙站起來,擰著心裏那股勁兒走了。
花茗心裏比誰都清楚,不嫉妒是不可能的。龍琰不隻是個首領而已,還是達達平原最年輕、最英俊的首領。
龍卡部族更是最頂尖強大的部落,勇士們能打仗、能狩獵,平民和奴隸都過得很好。
如果像她姐姐一樣,嫁個老頭子委屈了好幾年才做個首領,花茗寧願嫁給這樣強悍的男人做個小老婆。
喬夕月望著花茗遠去的背影,心裏的小賬本給她畫了一道。
女人間的直覺是最靈敏的,她就不信花茗死心了,隻不過是暫時找個平衡點,早晚會有對自己下手的一天。
喬夕月又轉頭看阿琰,暗自歎了一口氣,又忍不住沾沾自喜:這麼好的男人是自己的,難怪要被人惦記著。值了!
“夕月,發什麼呆,跟你說話呢。”阿琰的大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說:“跟我來,我看見羅山部落的人了。”
“啊?誰?”喬夕月有點懵,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片刻之後才想起,那是他們幾個月前打下來的部落,首領熊穀已經逃走了,一直沒有消息。
喬夕月就問:“羅山部落的人也是遷徙嗎?”
“對。”阿琰說:“之前他們來問過,今年遷徙是跟著我們走,還是自己走。我就說各自廚房,如果碰頭就一起走。”
“現在遇見了?”
喬夕月納悶,遇見了就帶過來吧。還需要自己去收編隊伍,準備個歡迎儀式?
“他們的族人不對勁兒。”阿琰說:“所以我不敢冒然帶過來,怕是瘟疫。”
喬夕月的手一僵,立即起身說:“在哪兒?帶我去看看。”
阿琰按下喬夕月,讓她先吃幾口早飯。自己跑著去跟大河交代幾句,讓他照顧好隊伍。
等阿琰回來的時候,喬夕月已經熄了火,把熱好的烤肉用樹枝串了,一人一串。
一邊吃一邊走,喬夕月順便問問哪裏不對。
阿琰形容了一下,說羅山部落的人很多身上長了紅點,有一半的人在發燒。但他看不出具體的毛病,所以要帶喬夕月去看看。
“他們族裏有巫醫嗎?”喬夕月問。
阿琰的表情一下子嚴肅起來,說:“已經死了。”
連巫醫都死了,看來情況確實嚴重。
喬夕月加快了腳步,但又忽地停了下來,轉頭對阿琰說:“你剛才碰過他們的人嗎?”
“嗯。”阿琰點頭:“不然我怎麼能知道他們不對勁兒呢。”
“洗手。”喬夕月緊張的解下腰間的水囊,想了想又翻出一小包藥倒在水裏,搖晃了一下遞給阿琰說:“你先漱口,然後倒水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