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琰頓時覺得有趣,又有點吃醋。他的女人怎麼對一把刀這麼感興趣,都不說多看看自己?

“不給看。”阿琰把手背到身後,難得的孩子氣,說:“想看就給點報酬。”

喬夕月二話沒說,撲上前抱住阿琰的脖子,把他從鼻尖親到喉結,還在他肩頭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小口。

這才笑眯眯的問:“這樣夠不夠?報酬別嫌少,日久天長,奴家慢慢的償。”

阿琰:“……”媳婦你這話說的我心裏又熱又麻,咱能不能先……

不能!喬夕月已經趁著阿琰不注意,把他藏在身後的短刀搶了過來。

“真漂亮。”喬夕月驚訝於匠人的手法,居然還在刀背上刻了一朵雲。

這應該是最早的卷雲紋了,寥寥兩筆卻格外傳神。刀刃鋒利、寒芒爍爍。

“送給你。”阿琰將短刀推在喬夕月的麵前,說:“雖然不是我親手打造的,但這花紋是我刻上去的。雲卷雲舒、花開花落,也是你告訴我的。”

喬夕月的心頭一動,抬頭望著阿琰,覺得聽到了最難得又最情深的一句話。

喬夕月記得是一天傍晚時分,兩人無意間抬頭看見了天邊一片燦爛的火燒雲,她輕聲說的這句話。

原本她也隻是感歎一下自己的穿越,卻不料阿琰把那句話就當成了一句花開雲散的海誓山盟。

氣氛很唯美,相愛的兩個人眼神交錯,下一刻就準備黏黏糊糊。

但外麵突然傳來“砰”的一聲響,好像是什麼重物墜地,然後就是族人亂糟糟的嚷嚷聲。

“我去看看。”阿琰深吸了一口氣,把那份熱度壓下去,拍了拍喬夕月的臉頰迅速起身。

喬夕月也跟著站起來,披上長及腳踝的毛皮披風跟著阿琰出來了。

阿琰沒阻止,總不能把他的女人一直圈著。就一手握住喬夕月的小手,一手給她把兜帽壓低,以免被冷風吹著了。

寨子的空地上落了一塊大石頭,看樣子像是從寨門外拋進來的。

誰有這麼大的力道?還是借助了什麼武器?

喬夕月皺眉,轉頭看著阿琰。

阿琰說:“應該和你拋糧食袋子的手法差不多。”

喬夕月暗自吐吐舌頭,原來阿琰知道是自己。可現在扔石頭的人什麼意思,搞破壞嗎?

木列和大河立即去開門,想看看誰這麼大膽。

木門洞開,外麵卻沒有人影,雪地上都是平的,沒有腳印。

“誰?”阿琰大步走出去,同時將喬夕月拉到身後護住,問:“若是拜訪,我自當歡迎。若是挑戰,我欣然接受。”

“砰”又一塊石頭飛過來,比之前那塊小點,但速度更快更猛。

好在不是對人的,落在寨子裏又是一聲震響。把族人也嚇得夠嗆。

“那邊。”喬夕月順著石頭飛來的方向看去,就見樹林裏隱約有個人影。

不過那人好像個大猴子似的,左竄右跳、忙忙活活。

然後就見那蹦躂噠的人影忽然一個趴下的動作,飛快的朝他們跑過來。

喬夕月瞬間就想到了一個人,不,應該說是想到了一個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