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夕月頗有幾分得意的說:“早就想給你看了,不過還有些細節沒完善。但是你說的東南、西北我一點不懂,這個就正好管用。”
言語間的每一句話,字音、語調都透著“誇我呀,快來誇我”的意味。
阿琰本來驚喜這沙盤,忍不住又被喬夕月這可愛巴巴的小表情給吸引了。
他就覺得,自己這番喜歡肯定不隻是因為喬夕月長得好看,還因為她好玩。還有就是……足以比肩的那種惺惺相惜。
這個女人又軟糯、又聰明,骨子裏還藏著一股子剛毅。更有許多奇奇怪怪卻非常有用的想法。
每拉出一個優點,都能牽動阿琰的全部心思和眼神,讓他眼睛隻能看著她,心裏永遠都想著她。
“老公,看這裏。”喬夕月跺跺腳說:“咱們先看沙盤,說說神秘人的事。”
阿琰“撲哧”笑了,說:“你這看似認真的表情,讓老公心裏癢癢的。確定不是想把我拐到這沒人的地方,親親抱抱?”
“你倒是真敢。”喬夕月扁扁嘴,朝門口一努:“看看誰來了?你內弟。”
阿琰一回頭,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垮下肩膀。
阿童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來了,嘴角還沾著個米粒,眼神爍爍放光的盯著他和喬夕月。
這一個大活人杵著,誰能幹什麼越軌的事啊。
阿琰正了正心思,將視線落在沙盤上,指著幾根樹枝的位置說:“就在這裏。如果他們是朝我們來的,最遲明天中午就到。”
喬夕月就問:“還不知道是敵是友嗎?”
阿琰搖頭,說:“那些人把獸皮從頭裹到腳,說話也是聽不懂的。所以山塔說是神秘人。”
“包住頭臉可能隻是因為冷。”喬夕月分析道:“但口音不一樣,應該就是外來的。”
其他的地方喬夕月不知道,但達達平原所有部落都是說差不多的話。
山塔也是個機靈的,他都聽不懂,應該確實來自別處。
阿琰又說:“而且我們是唯一一個留下過冬的部落。”
除非那群神秘人是來打秋風的,想在各部落空蕩蕩的寨子、山洞裏找剩下的東西。如果目標是什麼人,那肯定就是他們。
到了晚上,山塔又傳回消息,說神秘人路過幾個小部落的寨子,都沒有進去過。
喬夕月和阿琰商量了一下,決定等著“客人”上門。
不過光是等著還不行,還得有些準備,以免對方真的不安好心。
前一天阿童在樹林裏蹦躂,後來喬夕月讓阿七去看過,找到了幾根巨獸的大筋。那幾塊砸進寨子的大石頭就是用這個彈進來的。
喬夕月就想,阿童這段時間應該都隱在暗處跟著自己。否則他怎麼會用著玩意?
這幾條大筋就被綁在寨門左右兩邊的樹上,有專人看著。旁邊還準備了許多塊大石頭。
一旦有敵人闖入,就可以用飛石抗敵。
即使準頭稍差,但想想漫天石頭當頭砸下的既視感,絕對可以嚇退一大批敵人。
第二天,神秘人“如約而至”。二十來人在寨子門前“嘰裏咕嚕”的嚷嚷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