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分鍾,布雷迪就提著一個已經失去抵抗能力的年輕人回來了。
法爾取出照片,將上麵的人臉和被扔在地上無法動彈,卻一臉憤怒不甘的青年人對比了一下。
“完全一致,看到我們沒找錯人。”法爾帶著笑容,在對方麵前蹲了下來,兩隻手指夾著照片給對方看,“這個人是你吧?”
青年被帶回來的時候已經被電麻了,此時話都說不完整,含糊了幾句模糊不清的詞之後隻能怒視法爾。
他看上去狼狽極了,雖然身上沒有任何創口,但是長期脫離人群的生活讓他憔悴無比,身上的衣服沾滿了地上的泥沙。
即使如此,他的眼裏依舊有著狼一樣的光芒。
法爾裝模作樣的聽了幾句,點頭:“嗯嗯,果然是你。”
在青年憤怒的注視之下,法爾絲毫不受影響,語調還是同樣的輕快自然:“有件事需要你做到,希望你能別再去糾纏你妹妹了,讓她好好享受生活不好嗎?”
倒在地上滿身泥濘的青年咬牙不說話。
“我們去過你家了哦,看起來隻是很普通的家庭嘛。”法爾用照片戳了戳青年的額頭,“既然如此,你妹妹跟著有錢人不好嗎?起碼比和你在一起更舒服吧?”
文一一聽法爾這話就覺得要糟,果然他話才說完,青年就被激怒,在地上掙紮著試圖去攻擊法爾。
但是他的反擊沒能奏效,就被斯梅德利用劍鞘連人一起按進了濕泥之中。
“嗯?你是覺得不滿意嗎?”法爾臉上的笑意沒有絲毫變化,像是剛才任何事都沒發生一樣,“我覺得商量一下的話,那個大叔會願意給你一筆錢的,這樣你也可以過的比現在舒服吧?”
“你懂什麼!”青年語調模糊的嘶吼著,“我們根本不需要那些臭錢!”
“我和安妮根本沒想過要那些臭錢,是那個人把安妮強行擄走,我們本來隻想過平靜的生活而已!”
這是什麼遊戲任務式的展開。
文一一有些驚訝,不過她早就有心理準備,畢竟之前在這兩個人家裏的時候,她就覺得這種認真生活的人不會真的去敲詐自己的親人。
現在也隻是確認了這一點而已。
和那個中年男人浮誇的表演比起來,這邊的說辭更有說服力一點,那接下來該怎麼辦?
文一一看向法爾。
她發現法爾沒有露出任何意外的神色,甚至眼神裏透露出一絲興致缺缺,似乎對青年的控訴沒有任何波動。
“你要說的隻有這些嗎?”法爾翻了個白眼,“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從那個大叔說第一句話開始,我就知道他在撒謊了耶。”
文一一睜大眼,脫口而出:“那你為什麼答應他呢?”
飛嵐輕輕拽了一下文一一的衣袖,示意她別說話。
“嗯?要說為什麼的話,我們需要的是錢。”法爾滿不在乎的回答,“其他事情都是次要的吧?”
可是這僅僅隻是一百六十銀幣而已啊?
這就等於說是因為一萬六,幫助摧毀了一個家庭的惡人,這種事情也是次要的嗎?
文一一覺得無法理解,她還想說些什麼,被飛嵐拽到了一邊,走了老遠,直到完全看不到那邊的動靜之後,飛嵐才停下來,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我發現了,你真的是一點都不怕法爾啊。”
“為什麼要怕法爾?”文一一完全不理解,“他有什麼好怕的地方嗎?”
飛嵐戰術後仰,似乎被文一一的話打了一拳一樣:“那可是法爾.沃克,他哪怕動手殺了你也沒有任何人會追究責任,你怎麼總是和他過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