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幹媽.(1 / 3)

紀箋跟他解釋,說不是做事風格,是人的性子才能氣場這些。

談之醅還是嫌棄非常,說他從小到大哪樣不是出挑的,麻省商學院裏誰不知道談之醅這三個字,姓岑的算個毛。

紀箋被他的語氣逗笑,默默低頭吃飯。

酒足飯飽,幾個男人饜足地高談闊論著,幾個女孩子要玩遊戲,玩那個“我有你沒有”的遊戲,紀箋是那種對任何遊戲競技都不感興趣的人,所以她起來走動了。

談之醅陪她在餐廳外的一條繩橋走著,看半山景色。

紀箋說盛夏的青蔥蔥蘢真的很漂亮,淩晨晚風吹得那樹葉聲像海浪一般,不斷落在繩橋上的兩個人身上。

談之醅站在她身後斜對麵,單手抄在口袋中,目望著她的側臉方向。

他說喜歡就好。

他們說了說兒時在這裏的事,說到後來他先她兩年去了麻省,紀箋說那兩年很想他,有時候會擔心他忘了她。

這麼多年,談之醅終於光明正大說一句:“那兩年,我也很想你。”

紀箋回頭看他,不禁笑一笑。

談之醅隻覺得好像半山景色都不及這一眼,星辰無光,紀箋獨獨立在黑玉般的夜中,像一輪月落在他眼前。

紀箋忽然跳過去。

繩橋在風中本就搖搖晃晃,她動作一大,到他身邊時談之醅下意識伸手扶她,摸到了腰下的細軟。

紀箋沒在意,兀自跟他說:“你眼神晚上看起來更好看呢,這桃花眼在晚上像……有光一樣。談之醅確實哪裏都好,裏裏外外,從上到下,出類拔萃。”

他哼笑一下。

晚上回去,吃得太飽又喝了茶,紀箋倒在床上懶洋洋的,不想動,又睡不著。

她耳邊能清晰地聽到山風呼呼地吹,外麵還隱約有汽車引擎聲,或者說話聲。

眼睛卻有些累,有些酸澀,睜開間帶著一絲絲的疼。

不知道是不是山裏空氣太幹燥了,外麵風大,屋裏又開著空調。

紀箋爬起來找空調準備關了。

不過這屋子裝潢得很高級,設備都在看不見摸不著的地方,牆上不是掛著藝術畫就是光溜溜的沒東西,紀箋門前門後愣是沒找到關空調的地方。

想找酒店人員,也沒電話。

她揉了揉眼睛,歎口氣。

度假山莊半夜了還很熱鬧,談之醅是個最不喜歡吵的人,他應該也睡不著吧。

紀箋拿起手機想給他發消息,打開微信才看到岑封的消息她幾個小時了沒回複。

她索性就準備等明天了,到時候說不小心睡著了。

退出來點入下麵談之醅的號,她問:“師兄你睡了嗎?”

談之醅:“嗯?”

紀箋:“你住哪兒啊?”

“你隔壁。”

果然在隔壁。

談之醅:“過來嗎?”

紀箋不知道他此刻是什麼狀態,是躺床上呢還是房裏有人,男的女的,還在玩……

再說,她也不是無聊找他玩,所以紀箋道:“不了。”

談之醅收到時,把手上的麻將糊了後,咬著煙拿起桌上的手機。

煙霧繚繞中,隔壁一個朋友問他:“幹嘛呢,這才三盤。”

談之醅起身,掃了掃褲子上散落的煙灰,沒說話。

老板笑:“這一看就是去會小師妹了,這山莊裏還有誰讓他牽腸掛肚的。”

“小師妹還沒睡啊之醅,你讓她來玩嘛。”

“箋箋不會麻將。”談之醅把手機抄褲兜裏,轉身。

“你把她喊來,我教,我手把手教啊,她一個大學老師還學不會麻將嗎,我有信心!”那個之前說讓紀箋離了婚去跟他的男人道。

談之醅冷眸掃過去。

半山夜裏的風驟然變成了寒冬裏的冰雪,砸得人心頭哐哐的涼意彌漫。

那人馬上怕了,說:“你教,你教,談總親自教你小嬌妻玩,好吧?”

談之醅沒再去聽旁人半句話,也沒去回他們問還回不回來,咬著煙邁開腿,徑自打開娛樂室的門往客房區走。

紀箋抱著手機沒等到回複,想了想,估摸他在忙,就沒讓他過來幫她看空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