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過了兩個桌子,然後又有人說不下去,這次的懲罰直接是親吻了,還必須親夠三秒。
紀箋低了低頭。
談之醅笑著在她身邊逗:“怎麼不看了?看看啊。”
紀箋伸手去掐他的腰。
他笑得好不開心。
玩鬧間那邊的一對已經親完了,惹得場內氣氛高漲,誰知道剛過兩個又接不上,還是那老板。
老板最慘了,直接被問什麼時候打算結婚啊。
這問題愣是比剛剛的交杯酒接吻還勁爆,明擺著這些人生命中都沒什麼結婚的字。
老板笑了笑,倒是還算正經地看了眼身邊的女孩子,說大概就這兩年吧。
紀箋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就覺得他人還挺正派的,所以倒是相信他不是在搪塞胡說。
這一局由於栽倒三對,大家就換了詞,這次是花。
大抵是花比較好說,這一次輪了兩圈都很順利,直到第三圈才開始有人扛不住。
懲罰也是越來越變態。
談之醅由於太悠哉了,一直在喝酒,其他人頭發都要掉光了好好的生日宴愣是搞得眉頭緊鎖愁眉不展,他卻輕鬆得不行。
終於輪到他們了,紀箋遲疑了下,讓大家以為他們要栽了。
談之醅看了看他家箋箋。紀箋不是說不出,是要說的那句“漫漫雨花落”被上一對說了,所以她在想下一句。
剛好半山有一陣鳥鳴還是什麼動物的叫聲,紀箋想到一句:“烏啼隱楊花,君醉留妾家。”
上座的老板又笑說:“小師妹,你這話又是什麼意思啊,一會兒之醅非醉給你看不止。”
一群人哄笑。
紀箋臉紅非常,低頭喝茶了。
談之醅無奈地又揮揮手示意他們繼續了,然後靠向紀箋去哄她別在意。紀箋說:“後麵的你自己來。”
他好聲好氣應了:“好好好,我來,都我來。”
後麵紀箋就真不開口了,實在他想不出來,揉眉心的時候,她就透露一下,讓他說。
兩人配合得天衣無縫,一晚上下來,全場愣是就他們倆沒有受到懲罰,酒過三巡即將要散席,有人調侃說:“你們別看那倆厲害著,其實之醅恨不得輸一回,來場深吻什麼的!”
笑鬧聲傳遍周邊的山色,紀箋深深呼吸,小聲跟談之醅說喝多了。
談之醅心領神會地笑,抱著她起身說先散會了。
眾人挽留不過,意味深長地笑看他摟著他家小師妹就那麼先撤。
從度假山莊一路乘車回到錫城郊外,談之醅胃裏的酒精被不太平整的路給顛簸上來了,腦袋有些暈,他垂眸問肩頭靠著的紀箋暈不暈。
她沒說話,隻是掀起眼皮,睜著一雙偌大的明眸看著他。
眼神轉了轉,似乎在看車內的環境,有些迷糊。
談之醅把手攬上她的肩,低頭哄:“沒事啊,我們回家了,我在呢,他們開玩笑的,別管他們,我們快到家裏了。”
紀箋似乎在他的話裏安下心來,點點下巴,又掀起眼皮看著他。
好像看他有安全感似的。
可是談之醅對她這眼神哪有什麼抵抗力,而且是第一次這麼直勾勾的,目光灼灼地看他,他忍不住一眼不眨對視著。
車外晚風穿過車廂,不急不躁,月色隱隱落在二人身上。
紀箋似乎很喜歡這個時候,靠著談之醅肩膀說:“好漂亮啊。”
談之醅也想把時間定格在這一刻,深怕往後再沒有這樣的時刻。
不知何時,她眨一眨眼,談之醅眼前仿佛被月光照得一暈,身子裏那一股酒勁忽然就愈發上來了,好像深夜漲潮一樣,升騰而上,狂瀾奔騰。
月色太美的話,終究會攪渾了原本規矩正經的氛圍。
他喉結高低湧動了下,再看了看她,看了看,最後不由自主地微低下頭,靠近,順著她的鼻尖,臉頰,再徐徐親下去。
紀箋身子生理性的一陣輕顫,似被一陣急切的風吹到,搖搖晃晃。
談之醅因為她的反應也頓了頓,但是迷迷糊糊想著,已經做了,一切都來不及了,就沒起來,繼續潛入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