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遭的是什麼罪啊?
為什麼要被迫帶個娃啊?
呼了一口氣的尤箜,將手裏的半管營養劑按緊,放回了體內冰冷寒芒的鏤雕內,將軟甲摁回原本的位置時,軟甲的表麵,出奇的光滑柔軟,不見一絲縫隙。
幸而此刻沒有任何人的靠近,能窺探到尤箜的身體構造,如若不然,定然是會被世人所看到的人體結構而露出驚恐萬狀的神態。
......
柳銘心急火燎地跑回到她所在的地方,緊皺著眉朝尤箜,低聲道:
“主子!先離開這裏!等到有村落的地方,給您找衣物替換!”
“怎麼了?”
“得罪了!”
來不及解釋,他的神色驟冷,握著她的手腕轉身就跑。
可,尤箜的身體構造畢竟不是一般女子該有的重量,柳銘拉不動,最令他驚訝的是她的體溫——
冰冷得詭異!
心底狐疑,眉頭皺得死緊地回身看著她:
“我們被人追殺了!”
“哦!那走吧!”
尤箜聞言,立馬跑了起來,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那樣規範的跑姿與起落之間的速度,既有美感卻也不會覺得做作。
柳銘一臉茫然地追上去想了解個究竟,還有,她怎麼不問是誰追殺的?
......
距離尤箜兩人的幾裏開外,此時一隊人馬聽從命令,井然有序地兵分兩路沒於林中。
為首坐在馬背上的白衣男子年紀約莫二十歲上下,烏發束金冠、氣度非凡的天人之姿使人產生高不可攀之感。
他此刻緊鎖著眉心,陰鬱沉沉,不難讓人看出他眼中的血絲,儼然是夜以繼日思慮過度的印證。
而他身後同樣騎著駿馬的清秀男子,雖說看不到白衣男子麵上的神情,但心底也沒由來的感到一陣不安。
“報——”
剛帶領著士兵馬不停蹄地進入林中,身穿盔甲的李武,趕到白衣男子跟前,躍下了馬,單膝跪地:
“公子,東南方向一裏地發現了夫人的侍從和婢女的屍體。夫人和小公子,則下落不明。”
白衣男子聞言,麵色驟然變白,語氣凜然道:
“帶路!”
“是!”
身材魁梧的李武領命,立即利落地躍上了馬,吩咐旁邊的隨從召集另一隊人過來彙合,以免驚擾了被占領了山穀邊界的湯洲士軍。
*
一大隊人抵達到了空氣之中,仍然蔓延著血腥之氣的山林中,此時的跟隨在白衣男子身後的清秀書生模樣的秦煒,走向前查看著屍體的傷口。
不由得擰緊了劍眉,喃喃道:
“一刀斃命,這樣的手法——”
“是暗戮閣的首席刺客,冥!”
白衣男子隱忍地握著腰間的配劍接過話。
隨後側眸看向身軀魁梧,猶如一座巍然屹立的山巒的男人:
“李武,你且細說這路上遇到了何事!其餘等人,繼續展開搜查附近可疑的人員與村落!“
“公子!不可!”
秦煒此時偏瘦的身子,站直了勸阻道:
“現在南部的湯洲已經沿海呈包圍之勢駐紮到東南方向的濟水郡邊界外,如果現在出動軍中的人展開調查,勢必會暴露了您和夫人的行蹤!而且,北部的孟洲也有一部分小郡在侵擾著東北方的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