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讓對麵揭發自己的身份,與其讓他們群起而攻,還不如——
拔出了腰間的劍,語氣沉沉:
“怎麼?火老賊是倚老賣老要靠身後的豬狗來耍嘴皮子功夫嗎!”
火崇武聞言冷哼一聲,身姿利落的躍下了馬。
從旁可以看出,即便是年過四十歲的男人,依然鬥氣旺盛!
倘若這一遭能拿下小郡王,濟水郡定然不攻自破!
利劍一抬,語氣高昂:
“你!下來!”
看著少年散發火氣十足的氣勢下了馬,嘲弄:
“讓你看看何為倚老賣老,輸了便要在老夫身後耍嘴皮子了!”
話一說完,在少年剛一站定開始防備的姿勢下,甫一出劍正刺少年喉間!
步伐速度之猛,令少年緊隨其後剛下馬的侍衛英渠捏了一把冷汗!
少年手持著劍,用力一傾擋他盛氣直衝的招式,虎軀一震,身子一側。
心下暗驚火崇武的有力,穩如泰山。
便以自身極快的力量,運氣抬腿正踢,欲想要拉開兩人的距離。
而備戰多年的火崇武早已識破他的小伎倆,非但沒有退後,直接俯身躲過了攻擊,立馬一個橫掃腿發揮到極致的力氣,傾一身之力正中他的腰部。
“公子!”
英渠心急如焚,看著情況愈發不對,立馬拔劍準備加入戰鬥。
這時的火崇武,一腳踐踏在摔倒在地的少年胸膛上輾轉碾壓,撇了撇嘴:
“再過來,你們的公子就要成為被碾死的螞蟻了!”
英渠聞言,目眥欲裂地忌憚火崇武劍鋒下的少年。
“首領!威武!”
“首領!威武!!!”
湯軍一看勝負已分,火崇武的力道和招式皆在爾等之上,崇拜的目光投向他自信的麵容上,呐喊助威!
英渠以及身後的辛軍,眼看著自家的小郡王被湯洲的首領踩於腳下殘喘,徹底怒了!
他們今天所受到這般屈辱,還是有史以來最多的一天,皆是因為湯洲趾高氣昂的姿態所帶來的!
正等他們以死一搏時,火崇武因為心下計謀得逞,中氣十足地腳踩少年,舉劍叫囂:
“眾將士們!你們看到了嗎!這便是辛洲的——”
啪——
一聲木砸骨頭的巨響,令湯軍的助喊聲,嘎然而止!
眾人的眼裏,無論是湯軍還是辛軍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目光!
他們的首領!
湯軍的首領!
居然被一根成年人手臂大小的木樁,憑空直衝火崇武的太陽穴,而被擊倒過去了!
躺在地上快要窒息的少年,忽然胸膛一空,扭頭一看火崇武暈在了他的旁邊,瞳孔一縮,正要坐起身想瞧個究竟。
可腰部和胸膛的疼痛感導致他隻能昂起了頭,緩緩喘著氣。
差一點!他就要死了!
之後,四周揚起了陣陣倒吸涼氣的聲音,他便看到了一位身穿粗布麻衣的纖瘦影子走至他的身邊蹲下。
尤箜將手上的棉團放在他的胸膛上,繼而拾起了少年剛脫手的劍,嗓音壓低,透著一股少年的稚氣:
“看好我的小家夥。”
英渠一見有轉機,收起了劍,立馬拖拽著小郡王到安全的範圍內。
嘶——!
他想說輕點來著,可一想到此刻仍身處危險之中,便輕環著一團棉布讓他的侍衛硬生生地拖拽著,目光卻緊緊盯著這忽然出現的少年郎。
他們當下被湯軍二十九人包圍,武器盔甲一點也扛不過他們的刀劍亂砍,隻要再拖一下時間!
援兵就會來了!
辛軍見小郡王被轉移到他們的保護範圍之內,立馬再拔劍左右防禦著。
雖然他們不知道麻衣少年是何許人也,但是此刻能解他們燃眉之急的人,就是好人!
湯軍的士兵們正失神地看著剛才威風凶煞的首領,此刻躺在地上不知生死。
猛地拉回了思緒,怒視著站在火崇武旁邊的麻衣少年。
當中最為健碩的士兵,手持著火把向前一步,將火光照在突然出現的少年身上,厲聲喝斥:
“大膽——”
啪——!
尤箜同一時刻也邁前一大步,劍身一轉,直抽在他的嘴上,嗓音透著不耐煩:
“閉嘴!”
這裏的人都喜歡在荒郊野嶺鬼哭狼嚎的,喊得她腦袋都炸裂了!
健碩的士兵沒想到對方居然如此陰險狡詐,一言不合將他抽得暈頭轉向踉踉蹌蹌。
話音剛落,在場的眾人揚起一股劍拔弩張的緊急氛圍!
健碩的士兵立馬被攙扶在一旁。
其餘剩下的湯軍是被突如其來的挑釁,怒火衝天般地全體以少年為中心靠攏,隻待當中能作主的軍長,發號施令!
而辛軍卻是在看到麻衣少年的輕狂後,神經和身體猛地一陣緊繃。
小郡王跌坐在地上看著那個短發兒郎的纖細背影,便側眸示意英渠蓄勢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