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劉氏他們也就欺負欺負家裏人,麵對外人,特別是當官的別說開口提要求,就是打招呼都哆嗦。
打發走幾個人,季暖轉身自言自語嘀咕:“怎麼會有牛糞,好奇怪那些牛糞哪來的呢?”
季家人心裏一致認為這事和雪兒脫不了關係,沒想到平時那麼愛幹淨的雪兒為了幫妹妹,關鍵時候也不嫌棄牛糞臭了。
村長告訴季瑞年過兩天自己陪他去送麥種,別再答應送其他人麥種了,縣令知道會不高興的,季瑞年不好開口的話,他跟大夥解釋。季瑞年向村長道謝,去送麥種的時候他已經做好兩手空空回家的準備,沒想到縣令信守承諾,把錢都給結算了。
轉眼進入農曆六月,季暖和雪兒同時想起南宮霖宥,也不知道他現在什麼樣了,身上的毒解了沒有?
農曆六月末沒等來南宮霖宥,卻聽到古永禮能下地行走的消息,季暖苦笑,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該好的沒有消息,不該起來的卻下了地。
古永禮能走動了怎麼也得過去看看,季暖怕娘吃虧,一定要跟著走一趟,季瑞年當然得陪著,嶽父是什麼樣的人,他比誰都清楚。
到翠平村的時候,發現嶽父家大門緊閉,用鎖頭鎖著,屋裏傳出壓抑的慘叫聲,圍觀的村民也著急,可是人家鎖著門明顯就是不想讓外人參與家裏的事情,他們也不好硬闖進去。
雪兒輕輕吹了口氣,鎖頭開了季家人三口人進院以後季暖讓爹爹把大門插上:“你們別擔心,有我和雪兒在呢!”季暖握住娘親冰冰涼的手安慰她。
“你姥爺那個人.......”他要是發起火打人的話,對待老婆孩子就像見了殺父仇人,不打累或者把對方打服了絕不收手。
房門打開的刹那,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直衝口鼻,雪兒“嗚”了聲直接跳上房頂,季暖差點吐了,幾個人進屋看到兩個兒媳婦已經頭破血流躺在堂屋地上,倆舅舅後背和臉上都是血,受傷比較輕的是開大和開小,手上也不停的滴著血。
看到閨女和外孫女古永禮拎起腳邊木凳舉過頭頂,古家兄弟一人抱住老爺子一條大腿:“妹妹,暖暖你們快跑!”
為什麼要跑,這種人就該讓他自食惡果,季暖接連甩出三根金針,一根紮進古永禮頭頂,兩根紮在他手腕上,就見他手裏板凳重重落下砸在自己腦袋上,鮮血順著額頭流下來。
這還不算他拿起炕邊木棍狠狠敲打自己的腿,朝身上掄,用的都是平時打家人的力道,不大一會兒的功夫身上就見血了。
季暖看都不看他,招呼爹娘把舅舅他們拉到一邊幫著包紮傷口,季暖去廚房舀了一些水在裏麵滴入兩滴空間井水,回來幫舅母清洗傷口,分舅舅和表哥一些讓他們也把傷口清理一下。
古周氏哭著過來找閨女和外孫女,快點想辦法讓老伴停下,再這樣折騰下去會出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