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權聽這話一愣,這才知道金管事兒殺了人這事兒不知道誰多嘴多舌的給傳了出來,現在是街頭巷尾的人盡皆知。
他自覺得金管事兒的幹不出來那檔子事兒,又礙著是金家的人不好隨意說道,於是隻當做沒聽見,不說話,隻買東西付賬。
那媳婦卻是不依不饒,拽著他袖子直問,“是不是真的啊,你說句話啊,聽說金三爺都氣得躺床上了,咱們這十五還過不過了啊?”
金權嫌她煩,丟下錢就走,聽著背後那婆子怎麼嘀咕都不吱聲。
心下卻是又擔心起來金管事兒的,這事兒橫豎都透著蹊蹺,右眼皮子突突的跳也不知道還要生出什麼事兒來。
再一想老槐叔那邊兒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還是先去看看金管事兒的才能放心。
索性也不回家,直接提了東西先往管事兒的那邊兒去。
看守的人這會兒也要去吃飯,看見金權手裏的東西趕上來笑道:“權哥,來看管事兒的?”眼睛就瞧著那酒肉沒錯開過。
金權知道他們那意思,心道把這幾個王八羔子給忘了,臉上卻依舊堆著笑,把酒肉遞送過去,“我想著幾位辛苦,來看看,這點兒酒肉也就一點兒心思,別瞧不上。”
那幾個都是懂事兒的,接了東西自然知道該如何處置,一個招呼一聲,哥兒幾個都離了原處,各找了各的借口一走了之。
金權趕忙道謝,又抓緊著時間去看金管事兒的。
隻見幹草鋪地,最裏頭擺著被褥枕頭,邊兒上夜壺都準備的倒也妥當。
金管事兒的麵朝著裏頭坐著也不知道是在做什麼,金權叫了一聲“管事兒的”他才回過頭來。
看見是金權,顧不上許多,抓著木頭的監欄就問,“你去見烏又槐了麼?他怎麼說的?”
金權這才說道:“還沒有,我這右眼皮子一直跳,就先來看看你。”
金管事兒的一拍大腿:“我有什麼好看的,這裏頭就我一個,連隻蟲子都找不著,你倒是先去找烏又槐啊。”
金權癟著嘴連聲答應,可又不好意思趕緊走,便道:“我剛才遇見酒家的小二了,他說他認識坎兒和他娘。”
金管事兒的聽了這話也不著急攆他了,細細的問起來,聽說坎兒的娘直接被一把火燒了,卻皺起了眉頭,“嘶”了一聲說了一回“不能啊。”
金權趕緊問,“怎麼不能,說不是好死的被燒了不是也正常麼。”
金管事兒的思量半刻,卻說,“沉婆子不可能放過那女人,你快去問問,是不是真的燒了,可得問清楚了。”
金權不明白金管事兒的這話從何說起,趕緊細問,“管事兒的,你到底有什麼瞞著我的,這麼沒頭沒尾,還是趁著這會兒沒人跟我說清楚了吧,也省的我猜。”
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