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重天的氛圍越來越緊張,連散修們也能感受得到,不少人紛紛離開附近去遠處修煉。畢竟修行不易,被人誤傷就不好了。
顧遠他們在羅刹殿中也在潛心修煉,提高自己的修為,以備那些人突然來襲。
羅刹殿四周戒備森嚴,不敢有一絲馬虎。那些正派人士中元嬰長老有不少,萬一真遭突襲恐怕其他人會遭殃。
一早雲傲珊便來看他們幾個,見四個人皆是打坐修煉並未打擾,而是坐在一旁觀察他們。
半晌一個小周天運氣結束顧遠吐出一口氣睜開眼睛。見到雲傲珊一喜:“雲師叔。”
雲傲珊起身道:“過來跟我說說話。”
顧遠看看其他人還在運氣中起身便跟雲傲珊出了屋子。
外麵是一座小花園,裏麵開的不是什麼月季牡丹,而是一朵朵妖冶的彼岸花。這些花據說都是從地下偷來的,移種在此處享受日月精華,長得倒是茂盛。
雲傲珊:“一晃咱們竟已經結實了十多年,想起當年第一次遇見你們的時候,你們三個還都是半大的孩子。”
顧遠也回憶起來道:“當初若不是雲師叔出手相助,我們三人怕是剛出了小世界就被歹人所害了。”
雲傲珊笑笑:“我性子本就如此,見到不平之事喜歡插手,可是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一件事便是把你們三人引薦給靈鑒宗。”
兩人朝前走著,雲傲珊彎下腰掐了一朵彼岸花,斷裂處紅色的汁液像血一般緩緩流了下來。
雲傲珊將花插在耳後道:“當年我早知靈鑒宗表麵上光鮮亮麗,實則內裏已經腐朽不堪,但因為師傅還在那裏,我想著等你們參加完大比便拜在我師傅門下,隻是沒想到……這或許就是命。”
顧遠看著雲傲珊心中酸澀,那個曾經性格爽朗的女子,如今再也沒有曾經的笑顏,即便是笑眉間也帶著幾分愁苦。
兩人說著說著後麵突然有人叫喊,兩人聞聲轉過頭去,發現一個小妖修大叫:“不……不不不好啦!外麵突然來了好多人!”
雲傲珊目光一暗急忙拉著顧遠回了羅刹殿,將消息告訴殿中的守衛。
不一會張寒也出來,跟幾個長老聚在一處談論如何抵禦那些人。
朽木長老道:“咱們羅刹殿乃是先人所留山中有結界保護,想來他們是攻不進來。”
雲傲珊冷笑:“他們若是攻進來怕是就會甕中捉鱉手到擒來了!”
朽木:“你這女娃娃懂個屁!咱們這結界其實尋常人能打開的?!”
雲傲珊道:“雲間城的結界又如何,不是照樣被一個金丹修為的小子吸破了嗎。”
朽木結舌,一甩袖子坐在旁邊的凳子上不說話。
張寒道:“好了好了不必再吵了。大家也知道這羅刹殿前身乃是山隱門。當年山隱門十大長老曾聯手將此山築了一座結界,此結界能抵禦強大的攻擊。”
朽木一聽笑起來道:“殿主英明,咱們隻需加固這層結界,那外麵的人就不會打進來的。”
張寒笑笑:“朽木長老所說的不無道理,但是……若他們強攻撕破結界下場恐怕不會好看。”
雲傲珊點點頭:“屬下擔心的正是此事。”
張寒道:“況且我們也不能一直坐以待斃,他們雖人數眾多但畢竟是許多個門派湊到一起的,心中各有各的算盤,想來是人心不齊。”
殿主這麼一說,大夥互相看看點點頭道:“屬下願追隨殿主。”
張寒:“想我羅刹殿自建立之日起並未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如今他們借由幾個孩子要攻擊羅刹殿,想必是根本沒把咱們放在眼裏!如此咱們就讓他們見識見識何為魔修!”
殿中的那處紫色的火焰跳動著,仿佛也感受到了人心的躁動。
羅刹殿外已經聚集了上百為修士,其中元嬰修士就有十二三個,各門各派都派出了長老,這次勢必要將羅刹殿一網打盡。
無極觀的觀主坐在一處藤椅上,身邊站著一個身材消瘦麵容俊俏的男子,這男子仔細一看居然是宋允!原來那日他搶了一袋子的寶物後並未回靈鑒宗,而是因緣巧合的拜入無極觀的門下,如今竟也練成金丹中期的修為。
“阿允,什麼時辰了?”無極觀觀主問道。
宋允道:“已經快近未時了。”
觀主打了個哈欠道:“這群魔修真是膽小如鼠,居然連麵都不敢露。”
宋允心中暗道:你們不也一樣,這麼些人居然都不敢打進去。但他沒膽子這麼說,從小在靈鑒宗已經養成逆來順受的性子,即便心中有再多的不快臉上都不會顯露出來。這些年在無極觀中雖與觀主雙修,但自己並非被采補的那一方,雙方互相用靈力衝刷經絡,倒是修為進階的不慢。而且無極觀的觀主對他也不錯。
隻是宋允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宋允,對他來說隻有無盡的修煉和極品的仙器才能入他的眼,其他人和事不過是利用的工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