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話後,手機那端的楚思柔開始抽泣起來。
楚安瀾微微皺了皺眉,“怎麼了思柔?我沒有說過會怪你啊。你先別哭。”
聽到自己妹妹的哭聲,楚安瀾不禁心疼起來。
“我知道姐姐一定是怪我的了。要不這段時間,為什麼隻有雅瑤姐姐過來看望我,而安瀾姐姐從來不過來看望我呢?”那邊的楚思柔好像哭得很傷心,“雖然雅瑤姐姐說你很忙,忙著工作和談戀愛什麼的。但我覺得,就算再忙,如果不是煩我了,肯定能抽出時間來看我的。”
鄭雅瑤又去探望思柔了?難不成這人又在思柔麵前說了什麼?上次也是她在思柔麵前說那樣的話,才導致思柔裝病,讓她差點喪失掉買地皮的好機會。
楚安瀾忍下心中的怒意,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才問道:“雅瑤姐姐還跟你說了些什麼?”
“雅瑤姐姐還說,你是個什麼事都放在心裏,不表現出來的人。我想,你雖然沒表現出來,但肯定在心裏惱我了吧......”說到這裏,楚思柔哭得更悲傷了,“我自己一個人在醫院其實很孤單的,我隻是想讓你們多來看看我,雖然我知道你們都很忙......”
說到這裏,楚思柔已經哽咽得說不下去了。
楚安瀾連忙柔聲安慰她,她在心疼思柔的同時,心裏對鄭雅瑤的怒意更重了。
“姐姐真的沒有生你氣。隻是最近事情太多了,所以才忘了去探望你。明天,明天我就過去看你,好不好?”楚安瀾輕聲說道。
醫院離市中心的路程一來一回,就得幾個小時。今晚她回家還得審財務周報,抽不開身。否則她現在就會過去看望思柔。
“真的嗎?太好了!那我明天就等著姐姐來哦!”手機那端的楚思柔一下子變得非常雀躍。
楚安瀾更加心疼了。上天如此不公,思柔本應享受青春人生的時候,卻要在醫院裏度過。連親人多去探望她一次,她都能像撿到寶了一樣開心。
跟楚思柔通完電話後,楚安瀾就徑直回了家。
剛到別墅門口,遠遠就看到鄭雅瑤和楚晴天在那吵。
楚安瀾走到楚晴天旁邊,拍了拍她的肩膀問道:“怎麼了?大吵大鬧的。”
楚晴天揚起手中的花灑,“我剛才看見,她拿這些東西去淋父親上周送你的那盆花。這個東西我知道,淋多了花會死的。”頓了頓,她又說道,“我就說了她一下,讓她注意一點,她就開始罵我雜種村姑了。”
她撇了撇嘴,滿臉不在乎的表情:“我就跟她對罵唄,誰怕誰啊。”
楚安瀾拿過她手中那個花灑。瓶身處有產品介紹。雖然全是意大利文,但她還是看得懂的。
這是一種花肥,但用量必須非常謹慎,稍不注意就會讓植物死掉。
照鄭雅瑤的性格,是想偷偷把父親送給她的花弄死吧。
“安瀾姐姐,我沒有要故意將你的花弄死!我隻是給它施肥而已啊,我給自己的花也是這麼淋的。”鄭雅瑤連忙解釋道。
楚安瀾不理會她的話,轉頭對楚晴天說道:“晴天,幫我把那盆父親送我的花,搬到我房間內。”
現在要跟鄭雅瑤算的,是思柔那筆帳。
等楚晴天走了,楚安瀾淡淡開口:“雅瑤,謝謝你這幾天去醫院探望思柔。”
鄭雅瑤見她畫風突變,沒有冷臉對自己,心裏想這人可能是恢複成以前的胸大無腦了?當下她在臉上扯出溫柔的假笑,“她也是我妹妹,這是應該的。”
“你都跟她說了些什麼?”楚安瀾又問。
“沒說什麼啊,就是一些關心她的話而已。”鄭雅瑤故作無辜地看著楚安瀾。
說話時,鄭雅瑤在心裏想道,她跟楚思柔說了些什麼,又沒人在場,楚安瀾怎麼可能知道。還不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楚安瀾上前幾步,逼近她,“鄭雅瑤,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思柔說了什麼,你心裏打的什麼鬼主意我都清楚。之前你教唆思柔裝病,將我引過去,好讓我錯過跟張路明的會麵。讓樊宇有機會拿下那塊地皮。”
鄭雅瑤嘴唇微動,剛想說些什麼,卻又聽到楚安瀾帶著怒意的嗓音:“剛才你去跟思柔說我生她氣了?你想做什麼?離間我們姐妹之間的感情嗎?”
“安瀾姐姐,我也隻是為思柔妹妹難過而已。”鄭雅瑤腦子快速運轉著,想著怎麼才能將自己的責任甩脫,“她說你好久沒去探望她了,我就幫著她一起出了主意。至於你說的那些,我真的沒有,我沒有這樣的用心。”
上次她利用楚思柔,幫樊宇贏得跟張路明先生談判的機會,樊宇稱讚她做得很好。鄭雅瑤引以為傲,覺得自己很懂得四兩拔千斤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