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是我說得不對。”陸琛垂眸,“要不我送楚小姐過去?”
“不用勞煩陸先生了。實話說,陸衍行對你有些偏見,我覺得你倆還是不要見麵的好。”楚安瀾說完這話後,就跟陸琛揮手作別,離開了舞池。
楚安瀾很快就回到了陸衍行身邊。此刻的陸衍行正坐在花園裏的長凳處,低著頭,也不知在想著什麼。
路燈光映在他身上,讓他身上的清冷更為濃重。
楚安瀾這時在他身邊坐下,帶著笑意問道,“想什麼呢,想得這麼入神?”
陸衍行轉頭看著她,調侃似的說了一句,”我要是說在想你,你肯定得說我庸俗浮誇。”
楚安瀾努了努嘴,“知道庸俗浮誇就好。多少年前的梗了,就不要拿來說了。”
“怎麼樣,跟陸琛跳舞可還開心?他有沒有乘機占你便宜?”陸衍行十指交疊,問道。
“沒有。相反,他這次倒是表現得挺紳士。”楚安瀾回答他。
“能不能告訴我,你忽然想要去跟他跳舞的原因?”陸衍行臉露好奇。
剛才楚安瀾跟他正和一個導演聊著,卻忽然說要去跟陸琛跳舞什麼的。陸衍行雖然心裏詫異,但那時當著外人的麵,並沒有詢問。
“我剛去洗手間的時候,不經意聽到了陸琛跟樊宇的談話。他說想要幫助樊宇,還說什麼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想著,還是未雨綢繆比較好一些。”楚安瀾皺了皺眉。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陸氏的敵人是誰?這些疑問盤亙在楚安瀾心裏,一時半刻也得不到解答。但她總覺得,樊宇和陸琛這兩人湊到一起,總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
兩人都不是什麼正派人,要是聯手起來,難保不會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就算不是對楚氏有什麼威脅,但楚安瀾總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阻止一下。
“所以,你就去跟陸琛套近乎?讓陸琛不要幫助他?”陸衍行一時間不大明白楚安瀾的行為。
“上次樊宇這個人纏著要我從他手上,買下星悅演藝公司這家破產公司,我沒有理他。想來他應該理清楚我當時在給他下套。現在他見到陸琛和我關係這麼好,肯定會存疑。”
“所以,他很有可能就不會跟陸琛合作了。”陸衍行眼眸裏露出讚許的光芒,“四兩撥千斤,果然是楚家領導人應有的謀略和手腕。”
楚安瀾不禁失笑,拍了他肩膀一下,“好啦,你不要再拍馬屁了,我又不會給你加工資。”說到這裏,她站了起來,“我想起來,還有很多人,我們沒有去跟他們打招呼的,趁晚會還沒結束,我們去跟他們會個麵吧。”
……
第二天下午,樊宇辦公室內。
樊宇此刻整個人都靠在椅子背處,雙腿架在桌麵處,思考著公司最近遇到的難題。
桌麵處的固定電話忽然響了起來。他因為思維突然被打斷,顯得有些煩躁,伸手拿起話筒,“什麼事?”
“樊先生,陸琛先生在會議室裏等你。”電話那端的秘書回答他道。
樊宇無比煩躁地呼出了一口氣,“好,我知道了。”
說完,他沒等對方回答就掛了電話,起身出了辦公室。
一進會議室的門樊宇立刻換上如沐春風的笑容,“陸先生,我們公司的難題現在解決得差不多了,所以不用勞煩陸先生幫忙了。謝謝陸先生的好意。”
陸琛皺了皺眉,“樊先生,難題這麼快就解決了?照我的了解,公司一旦資金出現問題,需要頗費時日,才能讓公司重新正常運作。”
樊宇將背靠到椅子處,表情有些倨傲,“每個公司的具體情況都不一樣,我們公司恢複得快很多。”
陸琛盯著他,打量著他的表情,過了一會才說道,“既然樊先生這樣說,那我沒理由再追問下去。對了,我手上有幾個適合樊氏的項目,資料都帶來了,樊先生可有興趣看一看?”
說到這裏,他打開公文包,正想從裏麵拿出資料,卻聽到樊宇說道,“陸先生,不好意思,我們公司現在沒有空閑去接新的項目。這樣吧,今天的談話就先到這裏,我送陸先生離開吧。”
說著,樊宇站了起來,做了個請的手勢。
陸琛用狐疑的目光打量了樊宇片刻,然後站起身,“樊先生,我們昨天明明說好了,要一起合作。今天卻是這副腔調,是不是個中有什麼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