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房間門口處,伸手敲了敲房門,輕聲問道,“歐陽大哥,你喝了剛才的酒了嗎?感覺怎麼樣?”
房間裏沒有應答。
張明敏又提高聲線,將剛才的話複述了一遍。
有什麼砸到房門處,發出沉悶的一聲響。隨即歐陽淩暴怒的嗓音響起,“不要吵,給我滾!”
張明敏被他話音裏的怒氣嚇了一跳,雖然不甘心,可還是什麼都沒說,轉身快步離開了。
楚安瀾跟派對上的人跳了一陣舞,覺得沒什麼意思,就到旁邊的椅子處坐了下來。坐著的時候,她的目光在人群中逡巡著,想要搜索楚晴天的身影。
然而找了好一會,都沒有見到她。
奇怪了,這個鬼丫頭去了哪裏了?
楚安瀾拿出手機,撥打了楚晴天的手機號碼。那邊響了幾聲卻被掛掉了。等她再打過去的時候,發現楚晴天的手機關機了。
楚安瀾更加奇怪了,這人到哪裏去了,怎麼連自己的電話都不接?
算了,這鬼丫頭野慣了,受不了別人欺負。
房間內。
楚晴天睜開眼,發現自己穿著睡衣,躺在一張寬大柔軟的床上。她覺得自己的頭有點暈暈沉沉的,還有點疼。
“醒了?你睡了一個多小時了。”頭頂傳來了歐陽淩低沉而帶磁性的嗓音。
楚晴天從床上半坐起來,表情茫然地看了一陣四周,然後問道:“我們之前不是在這裏說話的嗎?我怎麼忽然就睡過去了?”頓了頓,她低頭看了看身上的睡衣,“我之前不是穿這些衣服的吧!誰幫我換的衣服?”
歐陽淩似乎有點尷尬地轉過臉去,不跟她有眼神接觸,“你剛才喝的酒裏加了藥。然後我們就……之後你昏睡過去,中途吐了,我讓傭人幫你換了衣服。你身上的衣服我讓人拿去洗了。”
出乎他意料,楚晴天並沒有太大的驚訝,甚至沒有太大的反應。她沉默了一陣,才看向歐陽淩,一副輕描淡寫的樣子,“原來是這樣啊。但那酒裏為什麼無緣無故會有藥粉啊?”
還沒等歐陽淩說話,她就伸手敲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喃喃自語道:“那女人對你有意思,本來這酒是給你喝的呀!我怎麼剛才沒想到呢。”
歐陽淩清了清喉嚨,“你還是第一次吧?我會對你負責任的,你不用擔心。”
楚晴天用一種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他,然後失笑道:“負責任?都什麼年代了,你不要那麼直男癌好吧?”頓了頓,她像是想起了什麼,“讓你的傭人把我的衣服給我拿過來好麼?我得去找我姐姐了。”
說著,她拿起床頭櫃處的手機,又喃喃自語道:“怎麼關機了,難道是沒電了麼?”
歐陽淩回答她,“剛才我們……剛才你姐姐打電話過來了,我看你不方便接聽,就把手機關了。”
“這樣啊。”楚晴天抬頭,皺眉看著他,“我要之前的衣服。”
歐陽淩這時好像才回過神來,大步往門口走去。
他讓女傭人將楚晴天的衣服送過去就原路返回。在快要回到房間的時候,他看到張明敏迎麵走來。
“歐陽大哥,你剛才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嗎?我去找你的時候,你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張明敏快步走到他跟前,一臉疑惑地問道。
歐陽淩看到她心裏就氣憤,當下冰冷扔下一句,“等會我有話跟你談,你去四樓會議室等著。”
“哦,好的老大。”張明敏語氣有些忐忑。
楚晴天穿回了自己的衣服,就立即撥打了楚安瀾的電話。
手機那端傳來了楚安瀾略帶擔憂的嗓音,“晴天,你剛才去了哪裏啦?現在都晚上七點多了。我在派對上找了你很久了。打淩大哥的電話他也關機。”
楚晴天說出了早就想好的謊話,“我啊,剛才跟歐陽大哥到天台處聊天去了。後來歐陽大哥的朋友過來,我們就一起喝酒聊天,就忘了時間。”頓了頓,她又說道,“我剛才的手機沒電了,沒注意到。我現在馬上出去找你啊。”
等楚晴天離開後,歐陽淩就去了四樓會議室。
“你竟然在酒裏下藥,你做了我這麼多年手下,我平時怎麼教你的?”歐陽淩坐在紅木椅子處,看著張明敏,“我們雖然是地下勢力,但用這種卑劣的手段,規矩,是要剁手的。”
張明敏臉露恐慌,“老大,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沒有在酒裏下藥啊。雞尾酒是清羽調的,你該去問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