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說楚安瀾和楚晴天走後,安森和陸衍行在病房裏沉默了一會兒。
二人沉默的這段時間,安森別提憋笑憋得多難受了。
確認人已經走了之後,陸衍行才開口,“說吧,什麼消息。”此刻他的嗓音,溫度已經降了下來。
安森也不再嘻嘻哈哈,“陸總,楚小姐車禍的肇事司機,已經找到了。”
陸衍行眉頭一挑,眼中的戾氣一閃而過,“人在哪兒?”
“暫時被我們控製住了,但這人有些棘手。”
得到這個答案,陸衍行滿意的點了點頭,“我們去看看。”
“您這傷……”安森還是擔心他的身體。
陸衍行卻已經和沒事人一樣,從床上站了起來,“你先去辦出院,我換好衣服就過去。”
穿上西裝的陸衍行搖身一變,從楚安瀾麵前的陽光大男孩,化身冷酷總裁。
二人準備就緒之後,安森開車往城郊駛去,最終停在了一棟筒子樓前麵。
走進昏暗的走廊,一路上了四樓,一開門,陸衍行眉頭一皺。
房間裏的空氣混濁的很,混雜著腐爛的味道,還有淡淡的血腥味。
裏麵什麼都沒有,正中的椅子上坐著一個狼狽的男人,一看就是被陸衍行的人招呼過,隻不過沒有見血罷了。
陸衍行走到男人麵前,淡淡的開口,“有仇?”
男人沒有回話。
陸衍行的嗓音裏,帶上了一絲冷意,“誰指示你的。”
男人依舊低著頭,一聲不吭。
這時候,一旁的保鏢走上前,恭敬的道:“陸總,這人應該是個啞巴,剛才我們使了些手段,這人根本沒有發出過聲音。”
“那就拿書寫工具給他。”陸衍行冷冷開口,隨後蹲下去,看著男人的眼睛,“我勸你將知道的都說出來,不然下輩子就投胎成隻鳥吧。”
男人抬起頭,眼神渾濁不堪,看了眼身後的窗戶,冷笑一聲。
手下拿來紙筆遞到他麵前,男人倒是聽話的拿起筆,卻一動不動。
陸衍行此時已經沒有耐心了,冷聲說了最後一遍,“誰指使你!”
男人拿筆的手動了,在紙上寫下一個字母。
“F。”
安森不明白這其中的意思,難道這背後指使的,還是個外國人?
隨後,男人桀桀的笑了起來,寫下了後續的字母。
“uckyou。”
“WOC,你TM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安森瞬間就暴走了,揪起那人的衣領就往窗戶走去。
“慢著。”
陸衍行製止了他將人扔出窗外的行動,走過去,照著男人的腿就是一腳,“哢嚓”一聲,男人的腿應聲而斷。
即便這樣,男人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這是為了安瀾。”陸衍行眼中的怒火褪去一些,“把人送到警局,交給警方處理吧,我們問不出什麼的。”
安森即便心中不甘心,卻也隻能遵照老板的意思。
回去的路上,安森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陸總,為什麼從這人嘴裏問不出來?”
陸衍行捏著眉心,淡淡開口,“那人根本不是個啞巴,是專門幹這種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勾當,他手上有木倉繭,一看就是老手,在這個行業沁浸了多年。”
“這種人就算用什麼手段,都不可能得到有用的消息。”
安森不禁對自家老板刮目相看,即便在暴怒的狀態下,還能冷靜的觀察到這些細節。
……
楚安瀾回到公司後,下的第一條指令,就是全力打壓樊氏,給和樊氏有聯係的企業施壓,逼迫他們和樊宇解除合作。
這麼做已經算是明目張膽的宣戰了,在業界引起一陣風波。
直到……
“砰砰砰。”
這天一大早,楚家的大門就和陣前鼓一樣響個不停,張媽一開門,樊家人就蜂擁進來,攔都攔不住。
“楚安瀾,你今天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樊父在客廳叫嚷著。
聽到動靜,楚家人都從樓梯上下來,唯獨不見當事人楚安瀾的影子。
楚南風眉頭緊皺,他本來就不待見樊家這三口,今天這明顯的上門興師問罪的勢頭,更使他不滿。
“大清早衝到別人家裏麵大吼大叫,這就是你們樊家的家教嗎?”
“家教?”樊父冷哼一聲,“你們楚家仗勢欺人,把我們往死路上逼,這就是你們的家教嗎?”
聞言,楚南風一愣,這件事他自然不知情,看來又是自家大女兒的傑作了。
他不知情,楚晴天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當即她的小暴脾氣就上來了,“嗬嗬,你們這惡人先告狀的本事,倒是練就的爐火純青啊,你怎麼不問問你兒子幹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