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鄭雅瑤猛地一僵,這才後知後覺的覺察到自己的情緒失控,她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上,繼而把目光投遞到了楚安瀾身上,眼中有憤怒迸濺而出,整個人被氣的快要爆炸。

她看著楚安瀾一身清爽愉悅的模樣,腦子裏仿佛有一條緊繃的線條突然斷開,麵色變得比白紙還要蒼白,仇恨鋪天蓋地而來,咬牙切齒的從嘴縫裏擠出一句:“楚安瀾,你一開始就在算計我!”

楚安瀾笑的風輕雲淡,眉眼一彎,“鄭小姐,我可沒有強行摁著你的腦袋往陷阱裏踩,我隻負責挖坑,挖出來的坑,都是你心甘情願的跳下去的。”

鄭雅瑤仿佛受到了十萬點暴擊,內心更是一陣地覆天翻的波湧。

“你,你…你你!”

鄭雅瑤被氣結,怒目切齒的指著楚安瀾的鼻子‘你’了好一會兒,硬是‘你’不出個所以然來。

楚安瀾完全不帶怕她的怒火。

她往鄭雅瑤麵前走了幾步,將對方的下頜捏起,“鄭雅瑤,我可警告你,最好不要太會作死,我要是想讓你去死,我可以列出上百種方法。”

楚安瀾聲音涼薄,極寒的語氣攜著威脅的韻味,強大的氣場在瞬間覆蓋了鄭雅瑤,讓她脊柱發涼,背後發虛。

考慮到以後沒了楚家的庇護,楚安瀾可以任意輾軋自己,鄭雅瑤這心裏頭既驚恐又惱怒,一張臉在頃刻間發生了幾次巨變,青紫紅白不斷的交替,可別提有多精彩。

她死死的攥緊了拳頭,牙關狠狠一咬,長長的指甲蓋陷入了掌心,都未曾覺察到半點疼痛。

“你這輩子就甭再打回楚家的打算了,我們家對你,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你若是敢生出歪念頭,我會讓你自己反複的品嚐上十來回,比如……我昨夜差點被侵犯的經曆。”

聞言,鄭雅瑤的臉色難免更白,卻是半句話都不敢發。

“……”

如今的她就是一隻僅用一根手指頭就可以輾軋死的小螞蚱,與之相比,楚安瀾有權有勢還有錢,身邊還站著一個龐然大物般的楚家,完全不是現在的她所能與之抗衡、媲美的。

這會兒,林眉讓人招來的那幾位年輕力壯,身材魁梧的保鏢也匆忙來到了現場,楚安瀾擺了擺手,“護送鄭小姐離開,她也該好好的忙她的搬家事宜了。”

在場的都是人精,又怎麼可能不懂楚安瀾這話是幾個意思,畢恭畢敬的應了一聲‘是’之後,其中兩人把鄭雅瑤強行架起來,就往一輛黑色轎車的方向走。

鄭雅瑤知道自己在楚安瀾麵前再也討不得好,也很識趣的沒再玩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但也難免掙紮暴走,對那幾位保鏢更是拳打腳踢,“你們這一條條楚家的狗,放開我!”

“我呸!都是些什麼玩意兒,難道我自己沒手沒腳不會走路嗎!”

在魁梧的保鏢麵前,她的身材體型本來就嬌弱,現在再被這麼騰空駕起來,腳尖都夠不到地上。

楚安瀾看著那模樣,突然想象到了一幕“過年豬被騰空架起後不斷尖叫掙紮”的畫麵,眉眼之間的笑意更加濃烈。

不出五分鍾,楚家的下人便把她的東西全都裝進了小貨車裏,完成了送走鄭雅瑤的重任。

楚安瀾看著遠行的車輛,心裏一直提著的一口氣,長舒了出來。

車輛剛淡出楚安瀾的視線,楚晴天就抱著她的長板子,背著小背包出了家門,看到楚安瀾,她立馬屁顛屁顛的跑到了她麵前,把手機往對方麵前一遞:“姐,你看你看,這裏有一則很有趣的新聞。”

“知名企業家深夜應酬重傷,被送入了醫院之後,竟然強行猥褻護士站的工作人員,站不起來了就哭鬧,嚴重擾亂了秩序。”

“嘖嘖,這人肥頭大耳油膩膩的,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活該被人給踢碎了蛋兒。”

楚晴天從來不知道避諱某些敏感字眼,就算當著父親楚南風的麵講,也不見得會臉紅心跳不好意思。

楚安瀾眉頭一皺,怎麼感覺這似乎有點兒……巧?

她往楚晴天的手機屏幕上一看,恰好看到她點進了推送博主的主頁,又看到了驚天消息。

【#今日猛料#舒克集團的領頭人疑似深夜猥瑣女性後被重傷,集團股市於今日清晨八點直線往下降落,多位合資人撤出,集團崩潰,領頭人蘇某疑似承受不住沉重打擊,於舒克集團樓頂縱身躍下,一命嗚呼!”

楚安瀾看了這則消息,不由一愣,即刻想到:這報應……來的是不是太快了些?是有人在背後操作,還是……蘇明得罪的人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