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雅瑤深吸了一口氣,眼眶發紅發燙,濃濃恨意讓她的臉色變得猙獰、可怖。
見狀,樊宇心裏一喜,立馬誘導。
“如今你從楚家出來了,再回去的幾率小的微乎其微,你若是想要讓楚安瀾受到打擊,得先從她和陸衍行的感情上插手,這樣比較容易擾亂對方的心緒。”
說到這兩人,樊宇的腦子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倆人恩愛非常、走到哪裏都透著一股老夫老妻的氣場的畫麵,這心裏立馬就不舒服了,就像是有人拿著錘子錘了一下的。
當然,縱使心裏再怎麼不舒服,樊宇都強行摁在心裏,麵上還是一臉寵愛的看著鄭雅瑤,繼續道:“你也知道,楚安瀾是個一旦陷入愛情,就會盲目的人,隻要讓他們的感情瓦解崩塌,到時候就隻需要趁機對楚氏發起進攻,便可以給與近乎毀滅性的打擊。”
越說樊宇心裏就越不是滋味兒。
是啊!以前那個盲目喜歡他,粘著他的楚安瀾多好啊!雖然是刁蠻任性脾氣也不好,但不照樣被他給吃的死死的?容易滿足又愛笑,還特別黏人。
跟如今這現狀相比起來……反差根本就是極端。光是想想如今的棘手程度,樊宇就感覺心絞著難受、崩潰,偏偏他還無法親手整治陸衍行,想用死纏爛打求原諒的手段纏楚安瀾吧?對方對他連半分好感都蕩然無存。
鄭雅瑤思考了片刻,眉頭一皺,“這個方法是可取,但……你確定真的能行?”
她之前可是看慣了楚安瀾和陸衍行恩愛如綢的日常的,這突然要讓她想辦法破壞兩人的感情,還真的有些為難她。
“熱戀中的情侶,不是你想象中那麼好拆的。”
樊宇不以為然,“你跟她生活這麼些年,你還不了解她?能在一天之間對我死心,到了別人身上也同樣可以!”說到最後,還多了些許不甘心的韻味。
鄭雅瑤應了一聲,“也是,不過……自從你和她那場以失敗告終的訂婚典禮之後,我就覺得她不再是我認識的那個楚安瀾了,變了太多了。”
女人的直覺向來準確。
樊宇沒把這話放進心裏,咬牙重複,“所以,不管是要捏造還是要玩兒實錘,都隻需要做的讓楚安瀾徹徹底底的相信,讓陸衍行連半句解釋的機會都無從說起。”
鄭雅瑤一聽,立刻犯愁了,“你還真會為難我。”
豈止是為難,樊宇就是料定了鄭雅瑤不會拒絕,時間也充裕,才會把這件事安安心心的交到了鄭雅瑤手上。
隻要楚安瀾沒有證據,一個十八線的小明星,還不是隨便他搓圓捏扁?
再說了,隻要鄭雅瑤成功離間二人,以楚安瀾的絕情狠心的程度,怕是根本不用他出手,楚安瀾就先辭退了陸衍行。到時候,他隨便花個十萬八萬的製造一波負麵新聞,陸衍行就將永無翻身之日。
這麼一想,樊宇的內心頓時就好受了很多,而鄭雅瑤在聽他說完了這事兒之後,也開始細細琢磨。
雖然前兩天剛得知陸衍行接下來一段時間要拍戲,但鄭雅瑤還是決定先暗暗的觀察一番楚安瀾的日常生活,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切入的點。
有濃濃仇恨和貪財的心裏在作祟,鄭雅瑤根本就不會拒絕,甚至還很勤奮。
第二天一根樊宇分別,她便看著微博的仿妝博主學了一手,顛覆了自己的穿衣風格之後,開始在暗中觀察起了楚安瀾。
接下來兩天裏,楚安瀾的日常生活都沒有什麼太大的起伏,跟陸衍行的感情還是好到恨不得時時刻刻都粘著對方,正在鄭雅瑤頭疼時,陸琛出現了。
那天,她正蹲在公司附近,肩上掛著一個挎包,裏麵裝了些許偷窺必備的器械,往楚氏集團對麵的樓層一站,開始肆無忌憚的監視。
說來也巧,那天早上楚安瀾是自己一人獨自前往公司上班的,連楚晴天那條跟屁蟲的身影都沒出現。
楚安瀾下了車往公司裏麵走時,陸琛已經抱著一束嬌豔欲滴的玫瑰站在公司門口等了良久。
一看到楚安瀾出現,他陸琛即刻抱著花束上前,眉開眼笑的衝對方笑,“安瀾,早上好!”
陸琛顏值不低,著裝體麵,開的車也不是上不了台麵的玩意兒,一束沁人心脾的玫瑰被他抱到楚安瀾麵前,楚安瀾卻產生不了半分歡喜感。
“安瀾,花給你,若是不介意,我可以把人也給你。”
“自從第一次碰到麵,我就深深地被你所吸引,我不介意你有對象,隻要能在一起,我就算當個死不要臉的第三者,也不是什麼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