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晴天聽了這話,哪裏還顧得上傷心難過,立馬掏出了電話就打120。
楚思柔倒在她楚安瀾懷裏,疼的麵色劇變,偏偏還要咬住牙關堅持。
驚慌之餘,楚晴天頂著一雙通紅的眼睛,衝到了楚父楚母麵前,“爸,媽,晴天出事了!”
聞言,楚父楚母麵色紛紛一變,哪裏還顧得上剩餘的三三兩兩的客人,踩著焦急的步子衝回了大廳之中。
十幾分鍾之後,楚思柔就被送到了附近的醫院之中,掛了急症,打了CT,最終診斷為掌骨骨折,右手的豌豆骨也有些許鬆動,醫生說,“考慮到患者是玻璃娃娃的體質,這點兒傷可能要比普通人愈的慢,配合治療,半年到八個月之後才好也正常,依照她目前的情況來看,骨質還是會愈合的。”
聽到了這番話之後,楚安瀾一直波濤洶湧的情緒,終於得到了安定,猶如吃了一記定心丸。
等把楚思柔安頓好了之後,一家人便坐在了醫院的病房裏,關上門說起了事。
楚南天向來疼女兒,看到孩子在家裏受了傷,麵色是最為凝重的。
還沒等他發話,楚晴天就揚起手給了自己兩巴掌,“……是我的錯,我不該跟思柔急,都怪我,才會讓思柔受了傷。”她的眼眶紅紅的,淚水蔓了上來又被她給強行壓下去。
林眉一聽,腦海之中立馬浮現了鄭雅瑤的身影,開口就問:“是因為雅瑤,你才跟思柔急的嗎?”
楚晴天喉嚨忽然一哽,竟然沒能把話說出來。
楚安瀾比她要冷靜理智,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部都說了一遍,並補充:“晴天是關心則亂,但鄭雅瑤……我親眼看到她踹了思柔的輪椅,差點讓思柔從台階上栽了下去。”
“別說思柔的骨質異於常人,就算是正常人,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了下去也會殘。”
一家人聽到最後一句話時,紛紛豎起了汗毛。
無法想象,要是楚思柔連人帶輪椅一起從樓梯上栽了下去,那將會遭遇怎麼樣的後果?!
全身骨頭都碎裂,極有可能會穿刺入內髒,引發失血、各種感染……甚至當場死亡,就算留下一條命,但這一輩子也要癱瘓在床了。
楚家的父母子女都想到了那可怕的後果,紛紛白了臉。
楚南風胸口一悶,呼吸漸漸變得急促。
林眉一瞧見丈夫麵色不好看,立馬上前去撫了撫對方的胸口順氣,並安慰:“還好晴天是個身手敏捷的,現在人什麼事兒,大家都安一下心,以後多加注意才是。”
楚安瀾這心裏難受的緊,仔細回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急畫麵,不禁陷入了一陣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
或許她不該這麼著急戳穿鄭雅瑤的真麵目。
但……
楚安瀾看了楚南風一眼,“爸,思柔不相信鄭雅瑤會做出對不起我們楚家的事,正好你和媽都在場,給思柔講講吧!”
楚思柔立馬向父母投去了希翼的目光,並抖著聲音問:“爸,媽,真的嗎?”
林眉情緒一上來,沒能忍住抹了一把眼淚,重重地點了點頭。
而楚南風就比較淡定了,他沉默了片刻之後,道:“家裏有證據,你回頭可以看看。”
“……在你姐姐和樊宇訂婚的那一天,訂婚宴鬧了一出視頻,而其中的主角……便是雅瑤和樊宇。”
“……雅瑤跟樊宇勾搭在一起,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你當時不在場,什麼都不知道,這才硬生生地被她牽著鼻子走。”
楚思柔聽了楚南風這番話之後,一直緊繃著的情緒突然斷了開,眼淚簌簌地往下掉。
“………”她半句話都沒有說,雙目漸漸被失望與空洞占據。
楚南風瞧了小女兒失魂落魄的模樣就心疼,慢慢地走到了她的身邊,把孩子往懷裏輕輕一抱,摸著楚思柔的腦袋安慰:“不要難過,人生無不散的宴席,以後不要再與她接近了,我不希望我們柔柔再受到傷害。”
楚思柔的情緒在那一瞬間徹底崩塌,失聲痛哭。
楚思柔的手並不算太嚴重,但楚家父母考慮到孩子的情緒低落,害怕身體承受不住劇烈情緒的抨擊,最終還是決定讓楚思柔留院觀察一個夜晚再看看情況,但誰知道竟然又發生了意外。
楚家父母離開之後,楚晴天讓家裏的保姆帶來了兩張折疊床,往病房裏一放一鋪,楚晴天開始找話題嘮起了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