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髒有沒有被打出問題他不知道,但……骨折與骨裂是避免不了了!
樊宇根本就無法想象,以前那個把他放在心尖上疼,放在心尖上愛,把他當成全世界的女人,竟有朝一日會把他給揍成這個樣子!
楚安瀾怒火撒的差不多的時候,樊宇已經幾乎不能自理,連叫痛聲都難以從咽喉裏發出來。
知道他根本對自己構不成一絲半絲威脅之後,楚安瀾再次蹲在了他的麵前,這回,她非常用力地扇了樊宇兩個耳光,繼而冷冷地道:“樊宇,你這輩子都別想再動我身邊的人一根手指頭!”
“當然,如果你有那個本事、有那個膽量,盡管試試!”
楚安瀾的聲音裏含雜了太多太多樊宇難以理解的仇恨,氣場強勢又霸道蠻橫,讓樊宇聽了,竟真的發自內心感到幾分恐懼。
他的內心唏噓不已,滿麵痛苦間,經不住開始懷疑人生。
他這是造了什麼冤孽,怎麼搞的她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當然了,樊宇即便是做場夢,也不可能會想到,他上輩子真的跟楚安瀾結下了十輩子都難以化解的仇恨,更不會想到楚安瀾這輩子的重任,真的是來報仇雪恨的!
樊宇疼的都無法再跟她交流,哪怕一句半句。
把人收拾的差不多了之後,楚安瀾整理了一下胸前已經被樊宇扯掉了扣子的襯衣,拍拍手離開了,大有幾分任由樊宇自生自滅的意思。
臨走前,她還衝樊宇笑了笑,“樊宇先生,恭喜你,從今天開始,便要走下坡路了。”
那會兒,樊宇眼睛裏的東西已經被淚水洗的差不多了,咬牙睜開眼時,恰好看到楚安瀾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用非常冷戾刺骨的聲音對他道喜這一幕畫麵。
那一刻,樊宇的心猛然一裏涼,竟然再次嚐到驚慌與恐懼。
一波溫馨提示之後,楚安瀾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房門被“砰”地合上的那一刻,樊宇突然前所未有的清晰的意識到,以前那個愛他如命,心心念念都是他的楚安瀾,再也不可能回來了。
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回來了!
念及此處,他的心髒猛地抽了一抽,各種複雜的情緒一蜂窩的湧了上來,迅速將他淹了個狗頭淋血。
樊宇的臉色迅速變得陰鬱、陰鬱的都快要滴出水來。
他看著那扇門,情緒迅速變得歇斯底裏,眼眸中是翻湧的占有之色,暗啞低沉的聲音從喉嚨裏被擠出來,難聽又畸形。
“不!”
“楚安瀾,你這輩子別想從我手中掙脫開,就算是死,我也要把你的屍體帶回去,絕對不留給任何人!”
楚安瀾可不知道自己剛才這一波猛如虎的操作,會讓樊宇對她的執念越來越深,越來越無法自拔。
甚至已經演變成了畸形的態勢。
出了601房間,楚安瀾緊繃的身體終於得到了鬆懈,腳步一虛浮,人差點就摔在了走廊裏。
“呼……”
她手扶著牆,深深地吐了一口氣,莫名感覺整個人都精疲力竭。
她的腿是軟的,肩膀連帶著雙手一起在顫抖,額角滋生了些許冷汗,整個人都是飄忽的狀態。
就在她擔心自己會走不出這個酒店時,電梯傳來了一聲“叮”的脆響。
她有些後怕的往電梯那邊望去,正擔憂樊宇的人會追上來,讓她走不出酒店時,電梯走出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一個……讓她熟悉到了骨子裏的男人。
陸衍行麵色凝重、滿麵寒霜,看見了楚安瀾時,他那緊繃的眼眸終於鬆動了一下,一雙深邃的眼眸裏灌滿了擔憂之色,在看楚安瀾的那一刻,那層擔憂終於崩塌。
他疾步走到了楚安瀾跟前,把人往自己懷裏一扣,緊緊抱住了她。
“你還好嗎?”
男人低沉悅耳的聲音在她耳邊炸起,讓楚安瀾聽了之後,一顆緊緊提到了嗓子眼上的心終於被沉沉的放了下去。
她反手擁住了陸衍行,聞著他身上的味道,輕笑了一下,回答道:“剛剛我把樊宇給暴揍了一頓,還差點被他壓在地上,現在感覺不是很好。”
陸衍行以沉默回應她,雙手卻把人抱的更緊。
他看著前麵空蕩蕩的走廊,一張臉迅速結了冰,眼眸微微一眯,危險的神色從裏麵迸濺而出。
真敢動歪念頭把他的女人約出去,姓樊的,活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