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欠你的那些錢……怕是得等到公司再度振作起來之後,才能按月還給你了,不知……歐陽先生您怎麼看?”
這一番話說得樊宇那叫一個心虛、害怕,偏偏還得強行壓下,因此說完這句話時,他整張臉都徹徹底底變了色,越說越是沒有底氣,到最後,目光連著語氣一起帶上了小心翼翼。
歐陽淩今天過來可不是為了給樊宇增加時間的,又怎麼可能會好說話。
他把手往前一伸,一把抓住了樊宇的手臂,用力一抓,麵上的笑容漸漸變的猙獰,“你可還記得你當初跟我借錢時,都說了些什麼?如今還不上錢,是不是應該拿出些值錢的東西來抵債?”
聞言,門口那幾位虎背熊腰的大漢,分分鍾來到了樊宇的床前,為首的那個畢恭畢敬地問歐陽淩,“先生,是要卸腿還是按著老規矩來?”
聞言,樊宇的臉色‘刷’地一下就白到了頂點,麵色毫無血色可言,語氣也慌了個徹底。
“不,不要急!不要急!我,我一定可以想到辦法的!”
“我能還上債的!要不然……”樊宇的腦子狠狠轉了幾個來回之後,把主意全都打到了家裏的固定資產上去。
如果……如果他先拿家裏的固定資產來應應急,等後邊兒有了錢財再贖回來,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樊宇這麼一想,這個念頭就越發的膨脹,不出十秒鍾,他猶如醍醐灌頂。
“周轉資金我暫時拿不出來,但…歐陽先生要是覺得能接受,我可以把我家裏的所有固定資產都轉移到您的名下,請你……請你給我一口緩歇的時間,那些貸款,我一定會在一年內連本帶利的全都給你還上!”
說到後麵,樊宇越來越激動,甚至還想猛拍自己大腿一把,但手剛移了一下,他就被疼的齜牙咧嘴,發出“斯哈斯哈”的疼痛聲,“……我以命做擔保!”
歐陽淩正要細細斟酌片刻時,病房的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
“砰!!”
一聲巨響之後,樊宇就看到了自家老父親,一臉怒不可遏的站在了病房門口,一張臉被氣的發紅發紫,眉頭緊緊擰成了一團,氣的一頭頭發都快被炸飛。
“樊宇!!”
樊父中氣十足地喝出聲,一雙眼眸滿載滔天怒火,氣的站在門口伸出了食指就開口懟他,“你!你!”
氣到了極致,樊父硬是半句話都沒法從牙縫裏給他擠出來,隻能蹭蹭來到樊宇的病床邊兒上,拿手上的拐杖狠狠地揍自家兒子。
“你這龜孫長本事了是不是!不但把老子的公司給整的烏煙瘴氣的,居然還給老子在外麵借起了錢!”
“居然還妄想把我的家底全都給白送出去!老子今天打不死你!打不死你!”
樊宇本來就是個腿腳不便的傷患,現在被自家老爹一打,還手不可能,躲避躲不掉,隻能硬生生的咬牙叫痛,再次讓自家老爹打爆狗頭。
歐陽淩和幾個壯漢靜靜地站在一邊兒看戲,麵無表情的看著樊宇被揍的更加嚴重,心裏甚至還細細斟酌,要不要錄個視屏給楚晴天和楚安瀾看看,但到底還是沒做出這麼掉價的事情。
等到樊父的氣撒的差不多了,歐陽淩才擺出客氣的姿態,道了一句:“樊老先生,其實也不是多少錢,本金加上利息,也就有個兩個億而已,隻需要照價奉還就行了。”
說完了這句話,他刻意頓了頓,又道:“樊宇已經因為妄圖非禮楚安瀾小姐而被狠揍了一頓,您現在再下這麼重的手,可真會把您兒子的傷勢打的更加嚴重的。”
樊父聽了這話,臉色頓時難看的跟吃了蒼似的,一雙淩銳的眼神往樊宇身上一瞪,氣樂了,“嗬,我說呢!”
“怎麼好端端地走個樓梯都能摔成這個鬼德行!原來是在騙我!”
說罷,樊父又是一陣怒氣衝天,懟天懟地懟樊宇,說盡了各種難聽的話,最終惡狠狠地給自家兒子下了個頭銜。
“你這個王八犢子!”
樊父撒了好大一頓氣才勉強緩過來,等他的情緒恢複的差不多了,歐陽淩才跟對方談起了貸款的事。
“不知樊伯父想要如何解決這件事情?是要直接把樊氏集團拱手相讓,還是要在短期內,把我的錢給我補回賬戶裏?”
樊宇心裏一驚,麵色立馬就掛不住了!
樊氏集團可是他們樊家打拚了三四代人才打拚下來的江山,要是就這麼拱手讓人,可如何得了?!
樊宇臉色大變,立馬衝歐陽淩吼,“你這是在吃人血饅頭!歐陽淩,你……”個烏龜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