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顧雨淑的那陣歇斯底裏終於被平息了之後,她翻起手機文件裏的資料,將鄭雅瑤的資料點開,並且複製了對方的手機號碼,打了個電話過去。
響鈴約莫三兩聲之後,一道略沙啞的女聲就從聽筒裏傳了出來。
“誰啊?!”語氣裏還帶著些許不耐煩。
顧雨淑聽著對麵傳來的不耐煩的聲音,唇角勾起了濃濃的微笑,眉目一挑開口便道:“鄭雅瑤,多年前曾是被父母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小公主,後來家裏發生變故破產,父母雙亡,之後被父母的老友接去了家裏生活,從此過上了看別人臉色的寄人籬下的生活。”
“嘖嘖……”顧雨淑發出了可悲可歎的惋惜聲,“好好的家裏不待,偏偏還要作死,被楚安瀾趕出了家門,那味道可不太好受吧?”
“離開了楚家之後,你的生活幾乎都不能自理,靠著販賣以前買的八成新的名牌舊衣舊包勉強維持生活,關鍵時刻男人也靠不住。”
顧雨淑在這頭簡略的道出了鄭雅瑤這些年來的生活,語氣裏滿載嘲諷與鄙夷,把鄭雅瑤最後那點兒倔強與尊嚴,全都死死地踩在地上輾軋,讓鄭雅瑤的臉都無法掛在麵上。
鄭雅瑤被刺激的昏了頭腦,怒氣一衝上來,深吸了一口氣就往回懟,“什麼玩意兒!給老娘有多遠就滾多遠,沒事不要亂扒拉人,小心我把你給告上法庭,告你侵犯他人隱私!”
顧雨淑雖然經常在私底下發爆脾氣,可是到了人前,她從來都是最能沉得住氣的那個。
自從她打定了跟楚安瀾搶男人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能利用的人和事,都不會放過,其中,鄭雅瑤首當其衝。
她已經透徹的調查清楚了鄭雅瑤的情況。
鄭雅瑤是個十足的白蓮,除了一張能顛倒是非的嘴,和一身勾引男人的本事之外,身上根本就沒有什麼可取的,可是這女人最好的一點兒,就是沒有腦子,被人當成槍使無數次都不會覺察,而且膽大妄為。
放在平日裏的話,這樣的女人是跟本就入不了顧雨淑的眼的,但若是拿來膈應楚安瀾,顧雨淑倒是格外滿意這個女人。
於是,她首先找上了鄭雅瑤。
顧雨淑聽著對麵炸毛的聲音,唇角笑意漸漸變得醇厚,眼眸裏閃著算計的精光,溫聲細語的安撫了一下她的情緒。
“好了,鄭雅瑤小姐,我今天找你,是因為我看上了你的能力,想要跟你合作一把。”
“你若是願意合作,那自然是再好不過,我也願意給你提供機會工作的機會,薪水也可以給你往上漲一漲,每個月十來萬的話,我還是可以給的。”
聞言,鄭雅瑤炸毛的情緒立馬就被安撫住了,神色微微一淩,聞到了幾分不同尋常的意味,眉頭狠狠一鎖,“你想要我做什麼?殺人還是放火?”
鄭雅瑤雖然腦子不是很夠用,但也不是十足的傻子,起碼知道,天上沒有白掉的餡餅這個道理。
顧雨淑笑意淺淡,笑聲之中透著幾分冷意,“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鄭雅瑤小姐,我們會是很好的朋友,你有勇我有謀,搭配在一起對付楚安瀾,我們大家應該都會很愉快!”
聽到這裏,鄭雅瑤可終於聽出了她的意思。
但她並不是很想跟這個陌生女人搭腔,因為她根本不知道對方的話有幾分可信度。
她剛想要反口就拒絕,顧雨淑就笑出了聲來,“要想好哦!機會就隻有這麼一次。”
“你是想要繼續住在陰冷潮濕的地下室,繼續想方設法的討樊宇開心,或者去勾引那個姓陸的男人?還是要借助我的力量,一起去手撕楚安瀾,你自己好好的掂量清楚。”
聞言,鄭雅瑤愣住了。
她到了這個時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個女人已經把她的信息完整的調查到了!
鄭雅瑤陷入了莫名的恐慌之中,愣了小片刻之後,對麵又道:“機會可隻有這麼一次,希望鄭小姐再三思考,晚上七點之前,給我答複。”
說完這句話,對方就幹脆利落的掛斷了電話,絲毫都不帶一點半點留情麵的意思。
一通電話之後,鄭雅瑤那搖搖欲墜的不安與恐慌漸漸消散,但人也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
這幾天來,鄭雅瑤和樊宇都經曆了人生裏史詩級的變故。
樊宇被父母從總裁的位置拽下來之後,因為手頭緊缺,而把自己在市中心的房子賣了出去,自己則去睡公司的辦公室去了。
他賣掉房子的那一天,兩人大吵了一架,鄭雅瑤直接被他給踢了出來,走投無路的鄭雅瑤隻能再次賣起了手上的奢侈品和衣服糊口,被迫住在陰冷潮濕不見天日的地下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