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楚晴天徹底的僵住了!
她現在連咬牙的動作,都不敢做出來。
她頭皮發麻,用盡了畢生的氣力,強行咬牙忍住那份強烈到天昏地暗的恐懼,精神壓力大如泰山!
天哪!
這人不會真的要動手吧?!也不知道外麵還有沒有什麼埋伏,要是被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是該現在從地上爬起來,還是忍到關鍵時刻,再從兜裏掏出水果刀來襲擊這個人?!
就在楚晴天內心陷入掙紮時,對方的手機響了。
聽那鈴聲和響鈴時的音質,楚晴天輕而易舉的猜出了那是一部老人機。
楚晴天的童年,就是在那樣的板板機中長大的,那時候他們班上的班花,有一隻粉色的老人機,把她羨慕得不行。後來有一天那手機掉了,全班山下的人,都不約而同的懷疑到她的頭上來,那時候她孤立無援,說的話也沒有人相信。老人機幾乎是她的童年夢魘。
“你們那邊準備好了?”
“那行,我知道了,後續就交給你們了。”
不過片刻,那人就匆忙離開了,取而代之的是幾個聲音粗狂又渾濁的大男人,幾人商討了片刻之後,打電話給了歐陽淩,一開口就問對方,“歐陽淩,還要不要你的女人了?”
這會兒歐陽淩正在回城的路上,人在高速入口的收費處擠著,一接到這個電話,立馬就傻了片刻。
“你對她做了什麼!”
男人的聲音從另一端傳來,直直破聽筒而出,咬牙切齒的語氣和陰森可怖的氣場,即刻從另一頭傳來。
“嗬嗬。”那人的聲線滿載了痞裏痞氣,“你要是不想和你的心尖寵從此陰陽兩隔,立刻帶上一億現金,來東城的廢棄工廠。”
“限你一個小時,報警後果自負!”
講完了電話,電話立馬就被掐斷。
歐陽淩聽著那一陣嘟嘟嘟的忙音,一張臉瞬間黑成了鍋底,拳頭猛然一攥,“啪”的一下就砸在了麵前的方向盤上,“該死!”
“我就知道,這女人毛毛躁躁的不住性子,反手就把自己給賣了!”
歐陽淩煩躁得很,迅速播了電話給下屬,讓財務準備錢,繼而咬牙切齒道:“現在,立刻讓人去搞一架直升機來,給你十分鍾,定位給你們發過去。”
他渾身都充斥著陰冷的氣場,命令一下達完畢,就掐斷了電話。
而另一邊,陸衍行已經帶著刑警來到了廢棄工廠樓下,所有人躡手躡腳的上了樓之後,衝樓下比了個手勢。
一聲清晰的脆響聲之後,樓下就響起了警笛。
那一陣專屬警車的鳴笛聲一響,立刻把樓上的男人們給驚動了!
“草!”
“臥槽,這什麼情況?!”
“不是,大哥,不是說得手很順利的嗎?不是說沒有驚動任何人的嗎?這……這這怎麼回事?!”
其餘三人頓時被急得手忙腳亂,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被稱為大哥的人,是個虎背熊腰的青年,平頭,相貌如同豺狼一般淩厲,身上威圧感十足,且臨危不亂,相當冷靜地看了一眼外麵,“沒有退路了,擼起袖子幹就是,咱們也不怕,手上有人質。”
“如果跑不了,你們可得給老子把嘴巴管好了,不然後果……你們知道的!”
聞言,那幾個人深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約而同,中氣十足的低吼,“是!”
命令一下達完畢,眾人就兩人一組地把楚安瀾和楚晴天架在了身邊。
為首的男子見狀,立馬就下達命令,“走!向安全區撤離。”
眾人的腳還沒離地半步,後方的門就被一腳給踹飛了!
“砰!”
門板倒地,一位身高約莫一米九的男人,和清一色警服的警察就出現在了門口。
那男人挺身而立,麵色黑得像鍋底似的,一雙深邃的眼睛盯在他們身上,混身戾氣纏遍了全身,殺氣騰騰。
“安瀾!”
他低吼了一聲,聲音之中載著千萬種情緒與情愫,仿若一隻被叼走了崽子的豺狼虎豹,懷著濃濃的怨恨開口,給幾人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威懾感。
這個男人很危險!
這是歹徒們的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然後才是:媽的!拚了!
其中一人從腰包裏掏出了利器,把小刀往楚晴天的脖子上一架,“誰敢過來一步試試!信不信我當場就讓她歸西!”
陸衍行與警察等人都被威脅了一把!
聞言,警察們立馬做出了伏擊動作。